朱效茹说了有字,德清无动于衷还在打量老子画像,朱效茹着急了。
“皇姐有事吗?”
“怎么心不在焉的?这里有字,但看不清楚,来人,把梯子拿过来!”
朱效茹是个雷厉风行的女人,当她发现木柱靠上的位置好像被人刻字了,便要一探究竟。
门口那些人还在用梯子往房顶上送人,闻言都莫名其妙。
“让你们抗梯子进来,耳朵聋了?”朱效茹朝这些人发火。
“皇姐,别给他们找麻烦了。”
“这怎么叫麻烦?快把梯子拿过来,找个人上去看看,上面写的是什么字?莫不是诅咒我皇室的咒语?非要把此等奸邪之人找出来……”
朱效茹那一脸坚持的样子,让德清也只能干着急。
最后工匠还是把梯子抗进来,搭在柱子前,派人上去。
“写的什么?”朱效茹其实是很想自己上去看的。
工匠道:“字不大,好像写的是……张……张延龄到此一游……哎呀,小的冒犯,小的该死。”
朱效茹一听火冒三丈,差点一脚把梯子给揣倒,口中骂道:“好他个张延龄,敢在这里造次?什么叫到此一游?等等,张延龄几时来过?”
正在上面看字的工匠见下面那位小主有点要发飙的意思,赶紧从梯子上滑下来,一脸紧张之色道:“回长公主的话,这里乃是建昌伯派人督造的,至于工程的细节,包括图纸等,也是出自建昌伯之手,建昌伯曾来督工过……上面的字,可跟小的们无关啊。”
此话一出,姐妹二人都很惊讶。
居然是张延龄督造的?
为何之前就没听说过?
德清也来了兴趣,问道:“你是说,这一切……都是建昌伯……安排给造的?”
“回站公主的话,正是如此,建昌伯曾来过好几次,对于工程中有不满的地方,也让小的们去修缮,听说他老人家乃是奉皇命而来,我等不敢有违。”工匠怕担责,便将他所知道的,事无巨细和盘托出。
朱效茹冷笑道:“那个什么宝塔型的鬼主意,也是出自他喽?”
工匠如实回道:“是。”
“哼哼!”朱效茹又开始发怪腔。
德清突然螓首微颔,低下头摆摆手道:“你们都下去吧,继续做事。”
“是,小的们告退。”
一群人七手八脚的,又把梯子给抬了出去。
……
……
“皇妹,我就说,那小子不安好心,为了不娶你,他可说是无所不用其极……你咋还脸红了?”朱效茹正要非议张延龄一顿,突然发现自己妹妹的神色有异。
德清神色有几分仓惶道:“没……没有。”
“还说没有,你啊你……提到那小子,你就神色不正常,看来你是中了他的毒。”朱效茹都不知该说什么好,“说他不安好心,这次你相信了吧?”
德清道:“皇姐别说他了,若是这里真是出自他之手,说明他……还是有心的,这世上还有谁这么关心我的事?直接入道门,不是更好吗?”
朱效茹听了这话,突然有几分悲哀道:“你……你这是自作多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