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琼三两句之后,还是把话题转移到这方面来。
张延龄本来就是来跟礼部过一下外交文书的,谁知会被徐琼拿入阁的事为难。
张延龄摇头道:“陛下未曾在我面前提过,我又不是翰苑之官,陛下怎会在我面前透露这些呢?”
实话实说,又尽量不打击徐琼的积极性。
如果一棍子就把徐琼打死,那徐琼以后也不会多巴结他,这种长辈对晚辈的巴结,很多时候都是在暗地里进行的,就好像徐琼喜欢给张延龄介绍联姻对象,再或是徐琼暗地里会替张延龄在朝堂说话……
都是讨好的不同方式。
徐琼叹道:“老夫老了呀。”
张延龄心想,你是老了。
而且老了之后,心思也多了,当个礼部尚书不挺好?非要拿礼部尚书当跳板,难道你入阁之后还能当首辅不成?就算徐溥退下来,后面还有那三位。
刘健年岁是大一点,但架不住李东阳和谢迁年岁没到退休之后,人家不犯错误的话,你几时能当上首辅?
世伯啊,做人要知足。
“今日时候不早,我先告退,以后再登门拜访求教。”张延龄起身行礼。
徐琼道:“最近听说你跟尚未服阕的程学士走得很近,有时间老夫也去拜会一下,詹事府很多事现在无人打理,陛下对翰苑体系的官员,似也有一些要见,可能近期会有调整,你多留点心。”
说来说去,还是在提醒张延龄帮忙问问,或是帮说一下他入阁的事。
“好。”
张延龄还是不拒绝。
二人作别之后,张延龄即刻便从礼部离开,往刑部而去。
……
……
皇宫里。
乾清宫。
张鹤龄前去探望完姐姐之后,便跑到乾清宫来烦朱祐樘。
朱祐樘本还想好好问询一下这个小舅子在京营军旅中的感想,等发现张鹤龄是为了利益而来时,朱祐樘也不厌其烦。
“鹤龄,你为何突然提到盐引的事?莫不是最近府上有什么周转不灵的地方?”
皇帝说话的口吻,其实跟张延龄也差不多。
谁都知道你小子最近不缺钱,居然还跑来讨好处。
张鹤龄憋屈着脸道:“陛下,您忘了之前罚臣的俸了?”
“那点……算什么?你要是缺俸禄的话,朕回头让人把你的俸禄,以赏赐的方式发还给你便是……”
哭穷,那就给你应该得的。
不是没有俸禄吗?或许朕还可以多给你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