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便这么定了,着人去通传吧!”
……
……
当萧敬带着皇帝的旨意,到建昌伯府去找张延龄时。
却是张延龄和张鹤龄两兄弟正在吃酒。
张鹤龄还在对弟弟抱怨没同意他领盐引之事,试图用软磨硬泡的方式,令弟弟屈服。
“老二,你不能把咱家的基业都葬送出去,这可涉及到张家未来几代人的安稳。”
“两位爷,司礼监的萧公公来了。”
“让他进来。”
“这老东西来干嘛?”
张家两兄弟,完全不在一个频道。
过了不多时,萧敬被东来酒请进来,本来萧敬到别人府上,别人一定会出门恭迎,现在这两位……连座位都没起来,但是把他萧敬请到内堂来,也算是给面子了。
“萧公公,快过来坐,正好一起吃个午饭。”张延龄笑道。
萧敬先打量了一下张鹤龄,似乎对张鹤龄没在军营而出现在建昌伯府有几分惊讶,随后笑着对张延龄道:“建昌伯见谅,咱家是奉皇命而来。”
“何事?”张鹤龄没好气问道。
张延龄笑着拉张鹤龄一把,意思是起来迎接一下。
但张鹤龄脾气上来,就是端坐不起。
萧敬道:“有两件事。”
张延龄道:“萧公公不妨坐下来说,我们边吃边说。”
“不必不必,说完还要急着回宫,有旁的差事。”萧敬可不想触霉头,这两位不待见自己,那就不待见好了,反正也知道这俩是什么人物,自己权势再大也开罪不起,他道,“第一件事是这样,皇后娘娘抱恙在身,陛下问询过李天师的意见,说是要在宫里万岁山上,修建一座亭台,陛下在朝堂上已将事定下来,准备让建昌伯您主持,由工部派工匠修建。”
张延龄笑而不语。
张鹤龄这怒道:“宫里修什么亭子?就算修亭子,那跟我们有何关系?”
萧敬陪笑道:“两位不要动怒,这是陛下交待下来的,咱家不过是转告御旨罢了。”
张延龄道:“劳烦萧公公回去跟陛下通禀一声,就说这件事我不太明白,我也不了解什么天象之类的,至于如何修建,还是谁建议,谁来修为好。”
“啊?”
不但萧敬惊讶,连张鹤龄也觉得不可理解。
张延龄居然直接推辞了?
“建昌伯,您……”
“萧公公不必多言,只管如实跟陛下说,相信陛下也不会强人所难,让我做一些不懂的事,若是修建不好的话,对皇后的病情无异,反而可能会遭到……不好的灾劫,您说呢?”
萧敬为难,不知该如何劝说。
张鹤龄则打量着张延龄,眯着眼,好似在说,你小子有阴谋啊。
“萧公公,不知这第二件是何事?”张延龄继续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