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部尚书马文升道:“有关西南地方叛乱之事,臣已详细陈奏其中利害,有涉及到军事调度方面的细节,也一并做了陈奏。”
“好,着内阁做一番整理后,交给朕,若是朕再有不明之处,会召兵部中人问询。涉及到用兵之事,只要没大的意见,就以兵部的草案做最后结案定夺。”
皇帝对兵部很信任。
西南用兵问题好像也不多问,全听兵部的。
那张延龄会不会跳出来反对呢?
又有人在往张延龄身上打量。
既然我们没有跳出来跟张延龄对着干,按照这小子喜欢出风头的作派来分析,他很可能没事给自己加戏,自己跑出来跟我们作对。
但这次……
张延龄还是在当他安静的美男子。
这么平和,不像他为人啊。
“户部钱粮调度……”
司礼监掌印太监李荣开了一个新的议题,涉及到户部钱粮调度的事情。
虽然还没到来年预算时,但有关年度开销的扫尾工作,也该在入冬前做出最后的安排,毕竟当年户部的进项基本都已到位,比预期中增加了不少,往常年的规矩,有结余也不会说存着,户部还是会把多余出来的钱粮用在紧要的地方,实在不行,帮皇帝修建一些行宫,把一些往年积压的工部工程完成,也都是可以的。
涉及到户部中事,很多人又在担心,可能是张延龄表现的机会。
皇帝不说,张延龄不主动出来挑事,总该有相关的安排,或许皇帝是故意让李荣把这件事提出来,引起朝廷的一点小纠纷,再让张延龄出来……
张延龄还是没动静。
……
……
朝议接近尾声。
除了周经出来帮张延龄奏报了个筹措钱粮的事之外,给张延龄上朝找了理由,除此之外这次的朝议太过于平静。
让很多人适应不了。
一旦张延龄到朝堂,应该是剑拔弩张,朝堂应该是一片杀气才是。
但这次……
“到此结束吧。退朝。”皇帝最后做了总结,朝议也结束了。
当天本来就没大的波澜,所涉及的也都是一些无关痛痒的议题,好像这些议题由内阁和司礼监就能解决,皇帝朱批都省了。
为何朝堂上会这么紧张呢?
难道就因为张延龄来了?
眼看皇帝要带着几名司礼监的太监离开,在场的大臣似乎觉得哪里不对。
这时候应该是张延龄跳出来,提出个让大臣很难堪的问题,然后再把朝议的时间拉长,一场腥风血雨应该又要开始了吧?
果然……
张延龄有动作了。
很多人所担心的事情,好像也是他们所期待的事情,正要发生。
就在一些人在揣测,到底是什么事,或者是如何做出应对,来个先发制人制住张延龄时。
却见张延龄的动作,不过是跟众人一样,拱手行礼恭送朱祐樘而已……
这就让人很尴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