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了。”张懋拍拍朱辅的肩膀,意思是让朱辅心安。
反正现在陛下都单独召见你,跟你提了要让你袭爵的事,难道还会收回成命不成?
萧敬笑道:“不过还是恭喜成国公能跟昌国公府上联姻,这是大好事,要知如今建昌伯在朝中可谓是顺风顺水,要说陛下对建昌伯也是很器重,他才刚一说此事,陛下马上就答应下来……或许是陛下觉得让建昌伯到江南任差太过于辛苦,有意成全他吧……”
萧敬也就是个太实在的老好人。
在张懋面前,他觉得没什么需要隐瞒的。
等萧敬的话说完,别说是朱辅,就连张懋都快要急得跺脚。
“两位,你们的席位就在当首的位置,另外今日还有李天师的一场法事,能靠近一些观看,便能领略到他的仙法……咱家不多打扰,告辞。”
萧敬也没明白过来,为何成国公脸上一点喜悦的神色没有,反而好像很着急的样子。
既然人家都不太欢迎他,他自然也就先去招呼别人。
……
……
萧敬自讨没趣,走的时候都没琢磨清楚背后缘由。
等萧敬离开,朱辅则一脸紧张望着张懋道:“张老公爷,不是说……这件事与建昌伯无关?为何……为何是如此啊?”
张懋道:“你还是太年轻气盛,事都已定下来,岂会因为你取消婚事,而令你不得袭爵?你留在三千营的事也一准定好,把心收回肚子里。”
张懋想用自己的老成持重,让朱辅安心。
朱辅一脸苦笑,却也没大主意,毕竟他只是个世子,跟官场尤其是京师官场的人来往不多,更不会有人像张懋这样替他出头。
随之,一群人入席。
朱辅很想去找张延龄认个错,把联姻的事再谈谈。
可张懋顾着颜面,显然不会让他去,他就只能忍着。
他一直在张望,希望能看到张家兄弟,到时或许还有机会攀谈一下,谁知一直快到开席时,仍旧不见张家兄弟的身影。
“英国公?”
张懋在那安心品茶,等着宴会开始,偶尔还会跟人攀谈一下。
就在此时,一个老太监出现在张懋身后,却是司礼监掌印太监李荣。
李荣的地位,比萧敬还要高,张懋赶紧起身道:“李公公?有事?”
同席的朱辅也急忙起身。
李荣笑道:“也给未来的成国公请安。”
朱辅急忙道:“不敢当。”
李荣道:“咱家前来,是传陛下的谕旨……不用多礼,只是口头上的通知,说是成国公明年九月就可以袭爵……另外还会奉调到榆林卫任差三年……”
“等等。”张懋一听就火了,厉声道,“之前不是说,廷瓒他这两日便可袭爵?还有会留在三千营?”
李荣一脸惊讶道:“英国公您……您是不是听了一些小道消息?咱家才刚从城里过来,很多事还不太清楚,要不……您再去求证一下?”
朱辅急忙道:“之前陛下曾有召见,好像……就是如张老公爷所言。”
李荣用怪异的目光望着朱辅,道:“小公爷您是不是听岔了?这种事可儿戏不得。”
朱辅急得都快哭出来,四十岁的大老爷们,在人前都有些失礼:“不会的,陛下召见时所说……榆林卫,那可是三边的苦差事,怎会……张老您替卑职说句话啊。”
张懋此时还能说什么?
朱辅登时明白,好像是自己哪里做错了,赶紧追问道:“那有关南京守备的武勋排序……”
李荣摇头道:“咱家不知小公爷所言的是什么,陛下只是让咱家来传话这些,您二位若是有不解之处,还是不要为难咱家,咱家对此并不知情。”
听这意思是,有关南京守备衙门靠爵位高低来排序的事,好像也没了下文,就好像不存在此事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