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吕芳听了,还是觉得有道理的。
在她看来最后的帮手也就只能是张玉,如果连把张玉都卖了,既无情无义恩将仇报,自己一家人就也再无希望,这种事她是不会做的。
吕芳回到房间。
卢余则下楼去面对官府中人的查问。
可当他下来之后,发现对方是锦衣卫之后,心都凉了。
“店家何在?窝藏朝廷钦犯,可知是何罪?”带头的锦衣卫居然还在威胁着店家。
锦衣卫没有上楼去查,好像要等案犯自投罗网。
卢余看到是锦衣卫之后,其实马上就要折返回楼上,他知事已超出自己的掌控范围之内。
就在此时,那带头的锦衣卫突然道:“卢公子,为何下来见面了,又要回去?”
卢余心底一凉,原来连自己的身份,都被对方知晓。
他一边在心中感慨锦衣卫的神通广大,一边转身回到楼下,对其行礼道:“几位,可是来查案的?不知这里可有你们要找的案犯?”
锦衣卫头目道:“便是找你。”
“找在下?在下不过一介文儒,平生奉公守法,何罪之有?”卢余自然是不肯跟锦衣卫走的,他面色很平静,但他的手都已经开始忍不住颤抖了。
如果为了帮吕芳,把自己给牵连到诏狱中……
想想都觉得不值得。
锦衣卫头目还算是客气:“是建昌伯有请。”
卢余一怔。
他随即想到一个问题,这些虽然也是锦衣卫,但未必是邓炳带的查案的锦衣卫,也有可能是陪同张延龄南下护送张延龄的锦衣卫,同为锦衣卫,但对他的意义可是天壤之别,一个是害他的,一个是可能会帮他的。
“建昌伯人在何处?”就算知道这群人可能是张延龄派来的,他也不会轻易跟这群人走。
就在此时,一个人从外面大步流星走进来,甚至还在打着哈欠,道:“卢公子你可真是难请啊,非要本爵亲自来,你才肯赏脸是吧?本爵人能在哪?听说了这边的案子,本爵可是马不停蹄日夜兼程往馆陶县赶,连觉都没睡好,看来你也不太领情啊。”
“你……”
卢余其实很想问。
你是如何能跟我们近乎同时赶到馆陶县?还有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张延龄坐在了一楼的客桌前,坐下来,把双腿翘在桌上,一脸傲慢之色道:“既然找到你了,咱多余的话也不说,交人吧。”
“建昌伯,您……能否到楼上叙话?这……”
卢余一看周围还有店家和食客等人在盯着,这还是馆陶县,敌人的地盘,怎能在这种光天化日的环境中交谈涉及到朝中秘案的事?
南来色又从张延龄身后钻出来,厉声道:“我家爷跟你要人,你非要跟我家爷叙话?叙什么话?把人交出来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