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广这次有了底气,道:“绝对不会,贫道推算过,贪狼星和邪龙都只是在做最后的困兽之斗,只要亭子修好,就将其彻底镇压住,他再无出头之日!”
这话就很糊弄人。
连朱祐樘自己都在想。
上天给了一次警示,发生地动,你李广不会是在想,这地动发生一次不会发生两次……所以跟朕在这里赌心态吧?
李荣趁机走出来道:“陛下,毓秀亭再有几天就要完工,若是毓秀亭修好之后,的确无地动之事发生,大明也能国祚昌隆,为何不试试呢?”
这也算是替李广说话了。
但他说得也很小心。
只是试试,没别的意思,如果真出了事,陛下您还是拿李广开刀,跟老奴无关。
朱祐樘看了看李荣,又斜着眼瞅了瞅李广。
此时让他直接把李广给按死,他还真没那勇气,还是那个最关键的问题,李广平时炼的丹药他一直都在服用,的确是有“立竿见影”的效果……
“朕不希望再有所谓上天的警示!”
李广急忙表态道:“陛下放心,绝不会再有下次,贫道敢以自己百年的修为,还有一切作保!”
……
……
一场大的危机。
李广觉得自己又成功逃生。
险象环生,但他所仰仗最重要的,还是皇帝对他的信任。
李广从乾清宫出来后,也是气急败坏:“这对张家兄弟,我是欠了他们的还是怎么着?非要跟我过不去?不行,是该有点动作才可!”
当天下午,李广就带着杨鹏等人亲自到张鹤龄府上去拜访。
结果被告知,张鹤龄人出去了,并不在家,然后李广打听着,找到了正在教坊司内左拥右抱喝得醉醺醺的张鹤龄。
自从跟着弟弟混出名堂,钱可以大把大把花,张鹤龄就习惯了这种纸醉金迷不顾家的生活。
“哎呦,我当是谁呢,这不是姓李那阉人吗?太监逛青楼?诸位妹妹给说说,这俏皮话怎么说来着?”
张鹤龄见到李广,说话的口气比张延龄都还毒。
之前张鹤龄或许还忌惮李广几分,但现在李广接连在自己兄弟手上吃瘪,现在连地动的事都被他弟弟给算中了。
这货还亲自上门来……
那不用说,就是来求情的?
“把人赶出去!”李广突然杀气腾腾对身后的杨鹏道。
杨鹏冷笑一声,随即叫了几名锦衣卫进来,教坊司的人哪见过这阵仗,从乐师到陪酒的、倒茶的,一概都吓得跑出房间。
李广厉声道:“姓张的,你是不是非要跟本天师作对?本天师乃是得上天庇护,你信不信本天师回去作法,弄死你丫的?”
张鹤龄没想到李广到现在还能这么蛮横,他站起身,一副要与之挑战的口吻道:“好啊,那就弄,看谁弄死谁丫的!老子就还不信了,身体都缺一块的狗东西,拆上翅膀还能在老子面前装神仙?老子弄不死你丫的,老子就不是老子,老子以后叫李鹤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