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商议的口吻不行,那就干脆用威胁的口吻。
吕芳认真道:“若是建昌伯需要增强阳气的话,不如先固本培元,由民女为您先做一番诊治,然后对症下药?”
张延龄:“……”
学医的,好像听不懂道理,只跟你讲事实。
让人很抓狂,却又发现这小妞说话时无比正经,根本不像是在拿人开涮。
“不是为我诊治。”张延龄黑着脸。
“或者建昌伯有个朋友?或是建昌伯要为兄长寿宁侯开方抓药?人的体质不同,还是要因地制宜为好,不宜把治病的事搞混了,是谁就是谁……”
张延龄这下是彻底无语了。
“来人!”
“把吕姑娘给我送回房去,再把她爹给本爵叫来!”
既然年轻的、女的不行,那就找个老的、男的过来,总不会跟老子插科打诨,拿老子当猴耍了吧?
……
……
吕宏被叫到了张延龄的卧房。
吕宏跟他女儿吕芳也果然是两路人,进来第一件事就是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给张延龄磕头。
“老朽感激伯爷的收留之恩。”
父女俩简直是两个极端,但在张延龄看来,这父女俩性格其实是一脉相承,只是表现方式有所不同,一张纸两种叠法而已。
张延龄不耐烦道:“起来,回答问题。”
吕宏这才从地上艰难爬起来,颤颤巍巍道:“老朽年老体迈,不知何处能帮到伯爷您?要不小老儿为您把把脉?”
张延龄怒道:“把你大爷的脉,吕宏,如果你非要在本爵面前装糊涂,本爵可对你们不客气!你犯的可是谋害当今陛下的罪过,你这条命,死十次都不足以赎罪!”
吕宏又是一脸悲哀低着头,看起来是在赎罪,但怎么看都好像是在打瞌睡。
“吕宏,你知道谁需要进补吧?”张延龄沉声问道。
“小老儿知道。”
“那你知道这个人为何需要进补?”
吕宏抬头打量着张延龄,好像在说,你为何需要进补还用问我?
“拖出去,打二十军棍!”张延龄也是彻底被惹毛了。
不对你们用点狠手段,让老子跟你们逛花园呢?
眼见南来色已经带人进来,吕宏急忙道:“小人知晓,小人知晓,劳烦军爷先出去,小的可以跟建昌伯解释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