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娘贼”
“这些西夏狗,糊弄咱们呢”长梧一下子没忍住,情绪有些激动。
西北一战,在座的除了长柏和许贞之外,没有一个落下的全都是亲身经历过的,西夏人骑兵的强悍,也是众人有目共睹的。
火器虽然犀利,但在一望无际的空旷草原上,想要对骑兵进行精准的打击,难度实在太大。
顾二为何占了盐州之后,便不再继续挥师西进
首要的一点,就是因为骑兵不够,而火炮的运输又极不方便,而且现阶段的宋军,在野战上的战斗力,比起西夏军而言,还是存在差距的。
“终究还是要再做过一场,现如今咱们有了盐州做跳板,进可攻,退可守,待再过几年,咱们挥师西征,把兴庆府都给他打下来。”顾二沉声说道,神情颇为严肃,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
“仲怀说得对,不止兴庆府,还有燕云十六州,咱们都要拿回来”便是长柏也忍不住对此心心念念。
“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
“诸位,满饮此杯”顾二举杯,众人纷纷举杯应和“饮胜”
“饮胜”
酒过三巡,月上柳梢。
吃饱喝足,自然也就到了散场的时候。
出了樊楼,众人揖手道别,约定来日再聚。
长梧喝的有些上头了,已然醉醺醺的了,马是骑不了了,好在长柏是坐车来了,便把座驾让给了长梧,命人带着长梧先回家去了。
明兰今日一早便回了盛家,说好了晚上徐章去接她,徐章便让徐文自己先回去,自己则和长柏一道步行往盛家而去,车夫们架着两架马车跟在后头。
“打算什么时候去走马上任”长柏问道。
除了某些特殊的时间段,其余时间,东京没有宵禁之说,而且到了夜里,才是繁华东京最热闹也最美丽的时候。
靠近西市,长街之上往来的行人不少,各式的摊贩们五花八门,卖什么物件的都有。
二人负手于背后,并排走着。
徐章道“这才刚回来,家里家外一大堆事儿都还没理清呢,再说了,距离朝廷给的期限还有些时日,不着急。”
“御史台可不是什么好去处”顿了一下,长柏说道。
“你的性格不适合御史台。”
徐章苦笑道“我何尝不知这是个得罪人的差事,可这世上的事情,又岂能事事都尽如人意。”
“是啊”长柏也跟着感慨。
“好不容易聚一次,说这些作甚”徐章扭头看着长柏,微微一笑道“听明兰说,你也打算外放”
长柏点头道“确实有这个打算。”
“准备去哪儿”徐章没有问为什么,长柏从来就不是莽撞的人,既然做了决定,那肯定是经过深思熟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