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章和明兰夫妻俩冲着张太医连连道谢,送上厚厚的一封仪程。
“祖母还在昏迷,我们又不通医术,若是再出个什么变故,实在不知该如何是好,我已命人将厢房打扫好了,烦请太医今晚多留一夜若是有什么情况,也好有个照应。”
“应该的,应该的”
张太医行医数十年,莫说是东京城里头这些勋贵官眷了,就是宫里的贵人们也不知瞧过多少,各种稀奇古怪的病例也遇到过不少,留宿这种事情,再常见不过了。
“已经命人摆好了饭食,张太医用过饭后,再行歇息”
明兰早已吩咐下去,房嬷嬷把一切都安排的妥妥当当。
张太医说了,老太太年岁大了,精力本就不济,又受了这般折腾,方才张太医便在汤药中加了些滋补安神的药材,老太太想要醒来,至少得等到明儿早上去了。
“走吧,是时候把事情给解决了”老太太床边,徐章拉着明兰的手道。
明兰点了点头,看着老太太那平静的面容,心中坚定无比。
至于洪氏和徐青山,早已经出去安抚盛紘和王氏去了。
正房花厅里头,一大家子人齐聚一堂,盛紘在屋里来回踱步,王氏坐在靠背大椅上吃茶,有些出神,长枫和柳氏坐在嫂嫂海氏身边,徐青山和洪氏坐在他们对面。
徐章和明兰已经客厅,盛紘便冷哼了一声,显然还在气头上。
夫妻二人冲着众人见礼,便将老太太已经安然无恙的消息告诉众人,盛紘情绪稍缓,可怒意未消,脸上仍然满布寒霜。
“永平侯好大的架子,下官可担不起这一声岳父,侯夫人诰命在身,品阶在下官之上,这一声父亲,下官更是愧不敢当。”
盛紘阴阳怪气的道。
明兰目光仍旧坚定,徐章拱手道“烦请岳父大人见谅,事急从权,我们夫妻二人,也是迫于无奈,不得已为之”
“好一个迫于无奈,好一个不得已为之”盛紘仍旧冷声道“感情在永平侯眼中,我们盛家就是个虎穴狼窝,我们一大家子,都是豺狼虎豹。”
“岳父大人言重了”徐章仍旧不卑不亢的道。
“哼”
盛紘又是一哼,冷冷的看着徐章和明兰“自家母亲昏迷不醒,我这个做儿子,莫说是近身伺候了,连去母亲院子里头瞧上一眼都不行。”
“这个家到底是姓盛还是姓徐”盛紘话语中带着难以遏制的怒意,强压着怒火“还是说在你永平侯的眼中,我们盛家就是你们永平侯府的附庸。”
洪氏闻言,正打算叫声亲家,皆是两句,可话到了嗓子眼,却被旁边的徐青山一把拉住,又是摇头又是使眼色的。
洪氏明白徐青山的意思,又看了看自家儿子,又把到了嗓子眼的话给咽了回去。
“岳父大人何出此言”徐章沉声答道“盛家自然姓盛,咱们徐盛两家本就是姻亲,至于附庸之说,那更是无从谈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