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妃抓着荣平的双臂,终于丢下了往日那张时时贴在脸上的面具,神情激动的道:“平儿,咱们终于替你小姑母报仇了!”
“咱们终于替小姑母报仇了!”瞧着荣妃的模样,荣平的心中一阵触动,眼眶之中也不不由自主的涌出晶莹的泪光。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
自荣飞燕失踪那日起,荣平就再也没有哭过了,便是因为弄丢了自家小姑姑,被他老爹荣喜揍得皮开肉绽,十多天下不了地,荣平也没掉过一滴眼泪。
荣平心里有的只有恨和后悔。
恨自己没本事,连一个活生生的人都看不住。
后悔自己从前浪荡纨绔,不愿下苦工勤练武艺,苦读诗书,以至于事到临头了,竟然什么都做不了。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家小姑姑受辱之后,自缢而亡。
如今荣飞燕的大仇得报,荣平只觉得眼眶里头的泪水,就跟不要钱的似的,不知从哪里不断的涌出来,止也止不住。
眼中虽不断的往下淌泪,可荣平还得小心的扶着荣妃,免得自己这个仅剩的姑姑因为情绪太过激动,而不小心摔了磕了碰了什么的。
荣喜带着几个人,亲自扶着荣妃往其寝宫的方向而去。
偏殿外头。
一众禁军将士提着裤腰带,望着大殿深处已经没有丝毫气息的母女二人,尽皆是一脸的意犹未尽。
“嘿!还没看够呢!”
“够?怎么看的够?那可是堂堂的王妃娘娘和县主,听说这位县主还是齐国公府那位小公爷的媳妇呢!”
一个膀大腰圆,满脸络腮胡子的军汉抬手搂了搂裤腰带,把刚刚系上的裤子给掰正了,一步一回头,满脸的不舍。
“什么感觉?”
“就跟上了菩萨一样!”
“刚才太快了,我都没什么感觉!”
若换了往日,谁敢说这些话,可现如今一开口,这话便受不住了,怎么荤的怎么来,怎么下流怎么说。
“要说这对母女还真惨,得罪了咱们将军!”也有人看着大点深处不着寸缕,早已没有半点声息的邕王妃母女,皱着眉头说道。
“娘的!”可惜那人话音刚落,后脑勺就被身边的人狠狠的来了一下。
那人怒目转身,正要和出手之人论个分明,可一转身看到的,确实一双双铜铃般大小的眼睛,顿时就萎了。
“你小子还敢给她们母女鸣不平?”一个军汉冷着眼说道:“你难道不知道就是这对母女,把咱们将军的亲姑姑,咱们指使的亲妹妹给逼死了!”
“竟是她们?”
“不是说是荣姑娘是被贼人掳走的吗?”那人一头雾水的问。
“贼人?堂堂汴京,天子脚下,数十万禁军就在边上,有贼人敢当街掳掠王公贵女?你小子这脑子里头怕是装的都是屎尿吧!”
周遭的同袍们好不吝啬自己的鄙夷。
“什么贼人,除了邕王府的人,满东京城里,哪有人有这么大的担子,敢当街掳掠咱们指使的亲妹妹!难不成咱们殿前司的兄弟都是吃干饭的不成?”
“娘的,呸!什么狗屁邕王,还不是被咱们将军把脑袋给剁了!”
“就是就是,幸好咱们将军把他们给剁了,否则的话,若是当真让这邕王当了太子,日后成了皇帝,那咱们这些人那里还有好日子过!”
“这话说的在理,咱们指使可是堂堂侯爷,咱们殿前司的都指挥使,这样的身份地位,他们都敢对咱们指使的妹妹下手,更别说咱们这些小卒子了!”
“官家也是瞎了眼,怎么就点了这样的人做太子!”
“所以咱们才要跟着指使和将军拨乱反正,拥护兖王当太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