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衡见状,客套了几句之后,也就离开了,上了马车,离开了贡院。
齐国公府的马车里头,平宁郡主一言未发,只攥着齐衡的手,脸上写满了关切。
在贡院里头待着这么多日,齐衡的脸色难免有些苍白。
齐衡抬手在母亲的手背上轻轻的拍着,略有些苍白的脸上露出浅浅的笑容来:“母亲不必担心,孩儿的身体没有大碍,回去休息休息,自然就好了。”
平宁郡主眼中已经涌现出晶莹的泪光,目光始终盯着自家儿子,脸上也跟着露出欣慰的笑容。
看着自家夫人又哭又笑的模样,旁边的齐国公则赶忙岔开话题:“元若,方才那是永平侯和盛家的长柏吧?”
齐衡也知道齐国公的意思,当即点头道:“正是永平侯夫妇和则诚。”
“这次恩科,盛家的长枫兄和永平侯好友的一位弟弟也参加了,徐侯此行,正是为了接他们回去。”
“好友?”齐国公有些好奇。
齐衡道:“父亲也认识,永徐侯的那位好友,正是他的同年,嘉佑十年的那位新科探花许翰林。”
齐国公点了点头:“原来是那位许探花!”
齐衡又道:“听则诚说,二月里吏部的调令就已经送下去了,只等交接完手里的差事,许贞便要回东京来了。”
“嘉佑十年?那不是才五年不到?”平宁郡主好不容易开了口。
齐国公眸光微闪,眼中亮起微光,有些感慨的道:“若非他与徐章交情匪浅,关系莫逆,想要调回东京,少说也要在任上熬上十年。”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不外如是。”
齐衡补充道:“如今的吏部的孙尚书,正是他们二人的座师,儿和许贞也打过交道,此人年纪虽只痴长孩儿几岁,然学识之渊博,却远胜于儿。”
“元若,你和盛家的长柏长枫,还有如今这位徐侯,当初不是一起在庄学究门下求学么!也算是有同窗之谊,若是得空的话,不妨多去拜访拜访这位徐侯。”
从开始到现在,拢共才说了一句话的平宁郡主再度开口。
齐国公也深以为然的道:“你母亲说的有理,如今这位徐侯正是当红得令的时候,在太后跟前也说得上话,还领了大理寺卿正的差事,若是能够有他帮忙,元若·······”
“父亲母亲放心,待改日孩儿就亲自去永平侯府拜访。”
齐衡没有拒绝,若是换了以前,以齐衡的高傲,是断然不屑于走后门的,可经历了这么多的变故,自家母亲更是因此性情大变。
齐国公如今只领了个闲差,并无实权,齐氏一门当中,也没有一个有本事且知道上进的能够帮到齐衡,如今整个齐国公府的担子都压在了齐衡一人的肩上。
便是心里再不情愿,可在齐国公和平宁郡主那殷切的目光注视之下,齐衡也只能选择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