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是宫里头出来的,自小便在宫中长大,几乎没有和宫外的人打过交道,加之年纪又小,对于人情世故不甚清楚,也不稀奇。”
明兰拉着蕊初的手,脸上挂着微笑,极为温柔的说。
“可那些人说的话未免太难听了些!”蕊初皱着眉头,眉宇之间满是愁容。
虽生在宫里,可因着年纪太小,加之地位低下,只是个在御花园里头伺候茶水的小宫女,再加上曹太后执掌凤印数十年,后宫安稳,并无什么后宫争宠,相互倾轧的事情发生。
蕊初在皇城里头,性子难免也就养的单纯了些。
“再说了,妹妹如今可是先帝亲封的郡主,身份尊贵,还时常被太后大娘娘召入宫中,荣宠正隆,谁敢对妹妹不敬。”
当初论功行赏,蕊初便被嘉佑帝封为郡主,直接从一个小小的宫女,一步登天,成了郡主,虽没有食邑,却得了良田千亩,府邸一座,珍贵的金银玉器,古玩字画无数。
还被赐婚给了何四九,何四九也从神武军都头被嘉佑帝提拔为皇城司的都虞候,可谓是一步登天。
想当初徐章先是寒窗苦读十余载,一路披荆斩棘,才通过科举入仕,做了官,而后又在淮南水患之中立下颇天大功,这才被封为殿前司的步军都虞候,也就是捧日军的都虞候。
宫女蕊初不仅仅一跃成了郡主,冠以嘉和,还被嘉佑帝和当初还是皇后的曹太后收为义女,赐下赵姓。
“那些个在背后嚼舌头的,不过是见着妹妹如今得了富贵,眼红罢了。”
明兰的声音之中,似乎带着某种能够叫人心绪安定的魔力。
蕊初,应该说是嘉和郡主了,还是皱着眉头,眉宇间愁容萦绕,始终未曾散去,虽点了点头,却还是哎声一叹。
明兰拉着嘉和郡主的手,笑着安慰道:“金尚且无有足赤,人亦无完人,能够面面俱到,叫所有人都赞不绝口的,怕是只有昔日的圣人了。”
“不论咱们说什么做什么,总有人喜欢,也总有人不喜欢,那些不喜欢的,若是见咱们过得比他们好了,难免会在后头乱嚼舌头,说一些难听没法儿入耳的话。”
“若是咱们事事计较,把这些话都给当真了,那咱们这一辈子,岂非都要在烦闷和愁苦之中过活?”
蕊初眨了眨那双大眼睛,看着明兰,略有些复杂的问:“姐姐,那咱们该怎么办才好?”
明兰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柔和,道:“我家官人妹妹也很熟悉吧!”
蕊初点了点头:“侯爷年少得志,屡建功勋,深得先帝和太后大娘娘的喜爱,以弱冠之龄,便平步青云,如今关于侯爷的事迹,在东京城里头可都传遍了。”
“听官人说,如今街面上那些茶楼酒肆里头,许多说书人将侯爷的经历撰写成了话本故事,整日讲述,四处传播呢!”
“不少官人以前的老兄弟,都将侯爷视为”
说起徐章,蕊初的脸上也不禁露出笑容来,昔日乙巳之变,便是徐章冒天下之大不韪,起兵勤王,这才救下了先帝和曹太后。
蕊初一直将先帝视作恩人,并且甘愿冒着生命的危险替先帝送诏书和虎符,连带着对于救下了先帝的徐章,也是感恩戴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