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器虽然犀利,但终究还是受天气的影响太严重。”
“引火的火绳虽然不怕风,却也怕水,这也是没法子的事情。”
火绳并不是徐章做出来的,而是明兰闲着没事儿的时候研究出来的。
先是将纸张裁成细条,然后刷上一层糖浆,在铺上一层火药,依次层层叠加,然后像搓麻绳一样,将这些刷好糖浆和火药的细纸条制成火绳。
糖浆昂贵,后来明兰又想出了用鸡蛋清代替糖浆的法子,效果虽然不如糖浆,却也没有差距太大,而且材料比起糖浆来说更容易获得也更加便宜。
许贞又道:“岭南叛贼不过是疥癣之疾,以仲怀的能力,再加上神武军的实力,剿灭不过是时间问题,现如今咱们真正该担心的,该是西夏和契丹才对。”
长柏也不住点头道:“不错,先是连年的天灾和动乱,再加上先帝薨逝,现如今幼帝登基,太后垂帘听政,虽暂时稳住了人心,可若是契丹和西夏趁火打劫的话,以朝廷现在的情况,怕是有些······”
俗话说莫长他人志气,灭自家威风,可现如今天下局势如此,便是长柏,也忍不住担忧。
许贞深以为然的道:“是啊,自嘉佑十一年起,直至现在,年年不是天灾,便是人祸,无数百姓流离失所,朝廷积累十数年的国力也被急剧消耗。”
“我初任知州之时,当地的府库还是充盈的,历年的赋税也在逐步增长,可随着这几年朝廷不断从地方征调粮草,现如今府库之中,剩下的粮草只有半数左右。”
随着这些年来民生恢复,经济得到空前的发展,每年各地州府上缴给户部的赋税,不是折算成了银子,就是换成了绢帛,丝绸,布匹这类的东西。
不过每年各地州县衙门,除了上缴给朝廷的赋税之外,每年都会留下不少,
“这还是去岁秋收之后将将收过一次赋税才有一点盈余。”
“若是此时战事再起,数十万禁军开赴边疆,还有征调的民夫,加起来怕是德祐上百万人,所耗之粮草,只怕难以道理计。”
“行了行了!”看着两人皱着眉头,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徐章不由得道:“都是些捕风捉影的事情,况且若是西夏和契丹有心发动战争,咱们几个就算是在这儿愁死了,难不成还能叫他们打消主意不成?”
两人被徐章说的尽皆一愣,对视一眼,眼底皆闪过一丝无奈。
许贞拱手道:“谨言说的极是,咱们几个能想到的东西,朝中几位大相公们难道就想不到?”
“朝廷难道早已有了防备?”
长柏看着徐章,略有几分期待的问。
徐章点头道:“今日辰时,薄老将军和郑老将军已经自枢密院领了军令,动身前往榆林和保定视察边军。”
“薄老将军和郑老将军皆是两朝元老,军中宿将,若有他们坐镇,便是西夏和契丹想要有所行动,咱们也不至于太过被动。”
许贞有些激动的道。
长柏也道:“定州有曹老侯爷坐镇,郑老将军又去了保定,薄氏满门尽在西北,麾下西军战力之强,丝毫不弱于东京禁军,薄老将军也是军中宿将,和西夏人交手过不知多少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