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章笑着道:“不错,从零开始的话,难度太大,若是咱们能够合理的利用现在握在咱们手上的这些资源,先让组织大体成型,然后在慢慢一步步的完善。”
王破敌也不住说道:“漕帮那边呢?”
徐章却轻笑着说道:“你们两人自己判断,似这些小事,无需事事都来问我。”
“咱们的这个组织,不是那些要与人争地盘,抢饭碗的帮派势力,只是一个小小的情报组织,情报组织吗,要的就是足够隐秘,要的就是活在阴影里不被人发现。”
“码头上搬搬扛扛的力夫可以是咱们的人,街面上游手好闲的泼皮也可以做咱们的眼线,茶楼酒肆里头泡汤的,青楼妓馆里头的大小娘子们,游走各地的商贾镖师趟子手们,也都可以是咱们的眼线。”
“咱们这个组织可以分作两个部分,正式的成员和外围成员。”
“外围成员负责收集情报,正式成员负责筛选、辨别和向上传递,正式成员管理外围人员,每个正式成员负责相应的外围成员,正式成员的人数不需要太多······”
这些东西徐章早就在脑海之中构思过了,此刻侃侃而谈,听得孙平寇和王破敌二人眼中异彩连连,神情连连变换。
孙王二人也时不时提出几句疑问,徐章一一细致的解答,徐章说了足足一顿饭的功夫,说的是的口干舌燥,这才把脑中的想法向二人传输完毕。
孙平寇和王破敌两人拿着比在纸上写写画画,记录徐章说的要点。
最后,徐章喝了口茶,对着二人道:“大致就是这些,平寇回去再好好整理一下,重新列个章程出来,我看过之后就可以着手实施了,至于破敌,现在就可以提前物色人手了。”
孙平寇和王破敌两个,相比来说,孙平寇的性子沉闷些,也更加沉稳老练一些,做起事情来不骄不躁,稳扎稳打,而王破敌机灵确实是机灵,可却不如孙平寇沉稳,但性子却比孙平寇开朗的多,擅长和人打交道,一张巧嘴能言善辩,和三教九流的人都能掰扯上那么几句,
让孙平寇负责坐镇指挥,掌控这个组织的组建、制度和运行,而王破敌则负责网罗人才,和商会那边沟通,组建班底。
次日一大清早,王破敌出门的次数和时间明显增多了,有时一出门就是一阵日。
只一天多的功夫,王破敌就把关于王博这位京兆府同知的诸多信息带了回来。
王博本是祖籍大名府,是庆历年间的进士,在好几个地方做过知县,能力不错,嘉佑十年调任的京兆府同知。
其母姓张,和英国公张家倒是没什么关系,倒是王博的大娘子伍氏,是京城人士,出自忠勇伯伍家,忠勇伯伍家和勇毅侯府一样,早早便没落了,数代都没有再出一个能够撑得起家族门楣的后辈,只能靠着祖上余荫过活。
更加关键的是,这个伍氏性情直爽,在长安城一众官眷之中颇有几分名气。
徐章日后可能会在长安乃至陇右等地四处跑,可明兰势必是要留在长安的,既要留在长安,那就不可能不结交朋友,整日只窝在自己家里。
而且夫人外交,走迂回路线,本就是人情往来之中必不可少的一项。
依照着如今掌握的信息来看的话,这个伍氏倒是个让明兰打开局面的不错人选。
腊月二十六日,徐章带着明兰亲自准备的寿礼,去了王家,给王博的母亲张氏祝寿。
寿宴的时间在中午,除了徐章之外,长安城里大大小小的官员们也早早就赶到了王家。
得到徐章肯定的答复之后,王博更是早早就守在了大门口,亲自接待前来道贺的宾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