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土高原之上,尤其是在西区域,已经开始有戈壁沙漠存在了。
河流水源对于聚居于此的人们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让瞎吴叱领着本部剩余骑兵攻打河州,是徐章亲自下的命令,事实上除了徐章之外,这道命令谁也不敢下。
瞎吴叱本就野心勃勃,不甘于屈居人下,否则的话,也不会因为继承权的问题,和他的大哥木征闹的不欢而散,割据分裂,时刻都想着吞并彼此了。
如今瞎吴叱才刚刚投效,忠心尚未经过考验,就被徐章委以如此重任,为此陇右军中的许多将领,惊讶的同时也赶到极其的不可思议。
“已经到河州了么”听到这个消息,徐章倒是颇为意外,瞎吴叱麾下残兵不足一万,而且还是在徐章没有给他任何支援的情况之下,竟然能够一路从熙州打到河州,现下眼看着河州也要被其纳入囊中,倒是有几分才能。
难怪能够和木征分庭抗礼,吸引到那么多部落追随,将偌大一个吐蕃东部硬生生一分为二。
“木征部还在顽抗”下一刻,徐章却忽然话音一变。
传令兵点头道“并非所有吐蕃人都选择抵抗,有不少投降的,也有早早就拖家带口,迁出陇西,去往草原更深处的,也有些誓死抵抗,不愿投降的。”
徐章微微点头,示意了解,随即说道“那些跑了的就让他们跑,投降的也不要苛待,该怎么就怎么,按着咱们的规矩来,至于那些个仍旧负隅反抗的,你告诉王破敌和瞎吴叱,咱们大宋可没那么多粮草去养那些喂不熟的白眼狼。”
尤其是最后两句,徐章刻意加重了语气,目光冰冷如雪山之巅终年不化的坚冰。
传令兵听了,便是在这酷热难耐的盛夏时节,也不禁觉得后背一凉,一股子冷气自脚底涌泉逆流而上,直冲百会,瞬间就觉得遍体生寒。
“诺”负责传令的军士不敢多待,立马施礼告退。
很快,陇右军大营之中,便有一道道极为洪亮的声音喊了起来“传都督令,陇右军全体都有,整理军械装备,养足精神,明日一早,大军拔营”
“拔营是要去打西夏人了吗”大营里头,当即便有军士疑惑的问。
“废话,现在西夏人都打到宁州了,难不成咱们还能继续放着不管不成”对于上头做出这样的决定,其实大多数人都不觉得意外。
作为西军的一员,这些陇右军的军士们自然也清楚西夏人和吐蕃人之间的区别。
前者是落单的孤狼,后者却是一只饿急了的大虫。
“不怕咱们不是有火炮呢吗,西夏人再厉害,难不成还能挡得住炮弹不成”也有军士拍着胸脯,极为自信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