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陈恪先去了范老五那里。
别说,范老五虽和范深一样有些冒失,但手艺真没得挑,那活儿干的比娘们做的都精细。
除了关键零件完全温和他要求外,很多细节处皆打磨的异常光滑。
接过火铳,陈恪先大致打量了一番。
随后,便把之前弄出来的颗粒火药装填了进去。
一切准备完毕,陈恪直接举起冲着不远处的水缸扣动了扳机。
砰的一声,水缸被炸出一个小孔。
顺着这个小孔,水缸里面的水涓涓地流淌了出来。
一瞬间,场面变得异常尴尬。
陈恪收起火铳,嘿嘿一笑,道:“我是想试一下火铳的威力来着。”
天地良心,他真的只是想试一下火铳的威力,绝没有到范深家搞破坏的想法。
说着,陈恪拿出钱袋子,直接放于一旁的桌上,道:“范叔,这是打火铳的钱,顺便把大缸补补吧。”
丢下钱袋子,陈恪撒腿就跑。
别误会,他着急走可绝不是因为想要赖账。
他给出的钱够范老五打铁一月的收入了,算上补缸也只多不少的。
他着急走,只是这事儿整的太尴尬了,在与范老五因钱的问题推辞上半天更尴尬。
陈恪前面跑,范老五在后面扯着嗓门喊,“你这孩子,哪能要你的前,缸也不用你赔,你范叔还是能花得起补缸的钱的。”
即便不用赔,也有的是办法把钱再还给他,何必喊这么大声。
陈恪脚步没停,走的飞快。
从范老五那里离开后,陈恪直接出了城。
反正也是微服出去的,城门口等着回合也能省些步骤。
等了差不多一炷香的功夫,朱标陪着朱雄英便到了。
朱雄英毕竟也是第一次出远门,朱标当爹的出来送送也正常。
瞧见陈恪,朱标朱雄英父子下了马。
陈恪则随即冲着二人见礼。
见礼毕,朱标温和笑着,道:“辛苦你又要跑一趟了。”
既然怕他辛苦,和你老爹说,别让他去啊。
“这是臣的荣幸。”陈恪回答的颇为得体。
“五弟受封于开封,你们若是碰到难处,直接去寻他。”朱标又道。
周王朱橚,老朱第五子,封地就在开封,去岁才去开封就的藩。
“好,臣记住了。”陈恪道。
朱标也不再多言,只道:“你们若去寻他的话,便代父皇母后还有本宫问他好。”
毕竟是一家人,总是要惦念些的。
“放心吧,爹,等有机会见到五叔,儿子便问他好。”朱雄英应道。
该安顿的之前就差不多都已经安顿过了,现在不过只是送别。
朱标没再多言,又拿出一份该有皇帝宝印的手书,道:“这是父皇给你们的,拿着此物任何衙门卫所皆可使用,但父皇也说了,只有在危急之时才可使用,不可滥用。”
说白了,这手书就是方便让他们在危机关头保命所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