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想要他们命的人以为他们已死在了那场刺杀中,自是不会再派人出来了。
如此,他们便可神不知鬼不觉的回到京师了。
陈恪解释,朱雄英了然,迅速脱掉身上的外衣。
接了衣服,陈恪思考片刻,问道:“殿下身上可有随身携带的东西?”
两件衣服若都没沾染血迹,怕是很难糊弄过去。
总不至于,为了布局把他们拉上一刀的吧?
朱雄英摸索了半晌,拿出了一个荷包,递上道:“这是皇祖母绣的,我一直带在身上。”
陈恪接过荷包,线和布料皆属皇家独有。
这东西也就懂得人能认出,不懂的人也就只能看出个贵重而已。
“行,就这个吧。”
说着,陈恪把朱雄英的衣服扔于城隍的神像后面,道:“殿下稍待,臣找人把东西送出去,之后我们便继续赶路。”
从城隍庙出来,陈恪便去寻了个乞丐。
能从死人身上扒衣服,偷东西的,也就只有寻个乞丐方是最为合理的。
乞丐蓬头垢面,左半个身子有些毛病,行走起来有些不甚利索。
陈恪把自己衣服和朱雄英的荷包递上,又拿了些钱,道:“给你个事事情,帮我买两身衣服,不用太贵重,越普通越好,剩下的便当你的跑腿费了。”
代买身衣服并不算太难。
乞丐满脸堆笑,接了钱,道:“行行行,没问题。”
随之,陈恪递上他本来的衣服,朱雄英的荷包,以及一些钱,道:“再交与你一个事情,这些东西你拿着,若有人问起,你便说是从野狼谷两个死人身上扒下来的,其中一个磕到了脑袋,只拿了这身衣服,另外一个摔的厉害,衣服上满是血迹,只拿下了这个荷包,还有,就说两人是掉下山谷的,早就没气了,现在怕是尸首怕是也被野狼啃光了,反正怎么惨怎么说便是。”
这事儿一看就不小,这次乞丐并未马上答应。
陈恪举着手里的钱,再次问道:“能不能办?若不能办,我便寻别人去了。”
只说个话,这事儿可谓轻松的不能再轻松了。
“能能能,能办...”乞丐迅速接了陈恪手里的钱,深怕陈恪反悔似的。
片刻的功夫,衣服买回,陈恪带着回了城隍庙。
“殿下,皆准备好了,可以出发了。”陈恪道。
衣服穿好,陈恪又道:“殿下,我们没有路引,沿途怕是得使些钱了。”
哪里都会有空隙可钻,只要钱到位,任何东西都好说。
朱雄英心领神会,拿了自己身上全部全部的钱,道:“这是出发前爹和皇祖父给我的。”
谁给的不重要,有就行。
陈恪接了过来,笑嘻嘻道:“与官差交涉臣去办,理由也由臣来说。”
朱雄英太老实了,扯谎的事情还是由他来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