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能为陈恪烧人侯爷家的人,怎允许别人当面咒陈恪。
人周骥好歹也是勋戚子弟,你当街殴打人家,那不是成心给自己找不自在吗?
袁朗和刘修亮见状,眼疾手快,合力拽下了暴跳如雷的范深。
对范深的怒火中烧,周骥非但没有不快,更为的得意,指着范深鼻子,道:“别以为我不知道,我家大门就是你烧的,陈恪死外面了,这笔状迟早得和你说,看倒是谁还能救得了你。”
说起此事,范深又想起陈恪的好,更控制不住情绪了。
“哇呀呀...看老子今日不把你打的满地找牙。”
范深拼尽力气,袁朗和刘修亮只得加重手上力气,按着他不让他动弹片刻。
刘修亮加重手下力气的功夫,没再劝说范深,则与一旁的周骥道:“陈恪办差出去,朝廷都还没有明确令旨说他遇上了山匪,你便到处宣扬此事,可不太好吧?难不成此事与你有关?”
刘修亮的问题直戳周骥内心,周骥明显有些心虚。
出事的若只是陈恪一切都好说,关键陈恪只是太孙的陪葬。
这事儿可真不是闹着玩的。
周骥底气不足,说话都有些结巴了,反驳道:“谁说此事与我有关了,你少血口喷人。”
刘修亮的两个反问可是连在一起的,周骥单单反驳最后一个,而且对最后一个还那么紧张。
怎么看,都透着那么几分的诡异。
丢下这句话,周骥头也没回,直接快步而走。
“喂,你别走,把话说清楚。”范深冲着周骥背影毫不客气的喊道。
直到周骥彻底消失,范深依旧骂骂咧咧,道:“还敢给陈恪造谣了,别让我再看见他,再让我看见他,管他什么身份,非揍的他连他娘都不认识。”
范深一副愤愤然的态度,袁朗和刘修亮面上则挂起了几分凝重。
无风不起浪无根不长草,此事若无一点风声,周骥又如何来此与他们说这些。
袁朗和刘修亮两人都不说话,范深随之后知后觉,不确信反问道:“此事莫不是真的吧?”
袁朗和刘修亮两人依旧没人说话。
范深更着急了,又道:“说话啊,到底是不是?”
良久,刘修亮终于道:“此事莫要传到陈婶那里去,再等等消息,实在不行的话,我找人打听一下,我爹朝中结识的人虽不多,但还是有那么一两个的。”
秦桧还有三儿朋友呢,刘英虽没主动结识过朝中之人,但无意中还是有那么一个两个欠下刘英情分的。
其实,他们即便打听消息,也只是看看陈恪的具体情况怎样。
若说帮忙,他们也帮不上什么忙。
***
城外,两个少年从戏班子的车上跳下,身上除却赶路留下的一下疲乏外,再不见任何其他一丝异样。
“董少爷,你离京时若还需要车的话,再与某打声招呼,某送你。”
一少年抬抬手,应道:“没问题,我走的时候定找你去。”
戏班子进城,两少爷寻了城墙根下的一茶铺落座。
“陈恪,我们现在怎么办?”
没错,乘戏班子车马乔装进京的就是陈恪和朱雄英。
朱雄英询问,陈恪则招呼店家拿来了茶水。
“殿下,先喝口茶润润喉,臣找人去四季小吃铺子知会个人来,虽说进了京基本安全了,但为能揪出幕后黑手,还得委屈殿下再将就几日了。”陈恪胸有成竹,安排的妥妥帖帖的。
现在怕是不少人都以为朱雄英死了,将计就计,正是揪出幕后黑手的时候,怎能轻易错过。
“皇祖父那里怕是得知会一声吧,消息传回京师,皇祖父和爹恐会为我难过。”朱雄英道。
别人谁都能不告诉,老朱可不行。
到时,若被老朱知晓情况,岂不是等着老朱给他穿小鞋不成?
再者说了,这个事情还得是借助老朱帮忙才行。
“那是当然,臣找人告诉刘修亮让他去求见陛下,告知陛下此事。”陈恪回道。
陈恪所信之人,能把消息传到老朱怕是只有刘修亮有这个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