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新家并没多待多久,陈恪一行人便直接离开。
走到门口,郭六迎了上来问道:“伯爷,今晚不住在这里吗?”
这里什么都还没弄好,到处都是周德兴的影子,住在这里心理压力都感觉增大了。
“不了,等收拾好再说吧。”陈恪直接拒绝。
从周家出来,刘修亮才道:“陛下既给了你周德兴的府宅,江宁那五百亩田产怕也是周德兴的。”
对礼部官员送来的那些东西,他也并未细看,按照目前这个情况看来,倒还真有这个可能。
当初周骥买了他家祖坟左右两边的两块地,他也一直没过问过,那两块地最后是怎么处置的。
“明日我让陈安九回江宁一趟,实际看看这五百亩地,到底是个什么情况。”陈恪道。
他现在是太医院院使,事务陡然多了不少,也没办法随便出京。
京外有什么事儿,也只能遣个人出去了。
“这里呢?要不我帮你打理一下?”刘修亮主动请缨。
这么好的房子,放着不住了浪费。
可这么住也膈应,是得好生收拾一下。
刘修亮办事能力还是很强的,他要做,陈恪也没反对,直接应道:“好,那便劳烦你了,若需银子之处,我从家里拿些。”
再好的房子,一旦修缮肯定是要用钱的。
他娘卖香皂也赚了些,拿出来也能顶些用处。
刘修亮倒是大方,二话不说,道:“哪还用你拿什么钱,你也没多少,等着以后急用吧,修缮所用的银子,我便从铺子的账上拿吧,那里倒还有些结余。”
铺子是他们四个人的,说来那钱也应该是他们四人的。
刘修亮能做他自个儿的主,怕是很难做袁朗和范深的主。
若想暂时借调,还是得征求袁朗和范深同意的。
话出口,袁朗率先开口,应道:“账上的确是有些结余,拿吧。”
袁朗同意挪用,那就只剩下范深了。
刘修亮和袁朗齐齐望去,范深一脸肉疼,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情愿,开口道:“拿吧,拿吧...”
范深当初可还想着,陈恪奖赏中能有些银子,这样也好扩一扩铺子。
现在银子没得来,还得往出贴,肉疼那是肯定的。
“陈恪,我爹打那火铳也帮上了些忙吧,陛下是不是也该给我爹些奖赏?”范深带着几分希翼问道。
按理来讲,范老五弄出那火铳优势确实很大,老朱即便不对范老加以奖赏了,也不应不闻不问。
不过,君心难测,老朱怎么想,还真不是他们能猜测出来的。
“不知道。”陈恪回答的果断,坚决。
随之,马上道:“别指望我去问,有那个胆,你自己去问。”
显然,范深并没那个胆子。
“这事儿哪是那么随随便便就能去问的,之前还说陛下没给你奖赏呢,现在摇身一变,你不也是房也有了,田也有了吗?说不准陛下再考虑着呢。”
虽不敢去问,但好歹给自己寻个借口啊。
不过说来,这借口倒也并不算牵强,这事儿老朱的确能做出来。
给了陈恪好次奖赏,每次差不多都是那么做的。
“对,有这个可能。”陈恪并未与范深多做争辩,直接应道。
得倒陈恪的肯定回答之后,范深自豪一笑,道:“我回家去了,说不准陛下旨意今晚就能到,我跟着也能沾些光。”
之前,虽跟着陈恪接了老朱旨意,但那旨意毕竟是给陈恪的,与他没半毛钱关系。
可若回家再接,虽是给他爹的,但间接上可存有关系。
范深匆匆离开,袁朗便好奇问道:“陛下真会给范叔奖赏吗?”
当着范深面,陈恪说不敢去问。
现在没有范深在,陈恪也可说句实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