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比我更懂造反了。就这么定了,起事的时间往后推推。”
蒋干成话音方落,便听一声道,“好一张伶牙俐口,蒋堂主怕还不知道吧,此人乃是汉阳邓神秀,新晋的儒士。汉阳本地的一介书生,他的资料我收集得很齐。此人此来,必是听到了风声。
想要说服堂主,放弃起事。这不,昨夜此獠还夜袭贤福观,杀死了雅娴师太,就是为了让今日的祈福会失控,给咱们起事制造矛盾。”
说话之人面目英俊,三十多岁年纪,气度儒雅,不是李道缘又是何人。
随同李道缘一起入内的还有三人,其中两名老者气度俨然,似乎是护卫,居中的的绯衣公子气势迫人,眼神肆意地扫视全场。
李道缘一番话罢,全场议论如沸,邓神秀的名声,近来十分响亮。
蒋干成瞪圆了眼睛,眼神满是迷惘。
若李道缘所言是实,邓神秀是处心积虑的说客,可他怎么可能弄到那些几乎只有自己知道的秘密?
“李道缘,不要因为桑姑娘钟意我,你就狂犬啸日的污蔑我。邓某的身份要你来揭露么?钱舵主,张师爷,咱们的合作还算愉快吧。”
邓神秀冲后排的钱少卿、张师爷拱手说道。
满场视线皆朝钱少卿汇聚,钱少卿额头见汗,一边暗骂瘟神邓神秀,一边急忙组织语言。
蒋干成急了,怒声道,“钱少卿,从实招来。”
钱少卿一溜烟跑到近前,凑在蒋干成耳边低语几句,“这家伙神秘得很,绝不是什么良善书生。前次,打劫北静王的商队,就是他挑的头。他如果只是什么儒士,我这颗头可以喂狗。”
蒋干成本来以为邓神秀是故意隐匿名姓。
钱少卿这么一说,反倒证明了邓神秀根本没打算藏头露尾,而是坦坦荡荡。
再一联想邓神秀说的那些只有他知道的事儿,心中顿时笃定,挥退钱少卿,含笑看着邓神秀道,“一场误会,让世兄见笑了,他们见识浅薄,不知者不怪罪。”
蒋干成从心眼里觉得这些连归墟都没去过的人,和自己不是一个档次,看不到自己能见的风景,也可以理解。
他心中不禁暗暗道,“也许只有邓神秀才能理解我心中的寂寞啊。”
李道缘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是什么操作,自己都挑破了脓疮,这蒋堂主还硬说是美妆。
“世兄多虑了,我能理解道缘兄这样的人,他们毕竟没看过你我所见的世界。没什么,至少还有世兄懂我。”
“哈哈,妙哉妙哉,今日相逢,还真是不浅的缘法。”
蒋干成大笑,冲李道缘身边的绯衣公子抱拳道,“小公子,来来来,我替你引荐一位新朋友。”说着,一指邓神秀道,“此乃……”
小公子摆手道,“此君我知道,淮东名士邓神秀嘛。”说着,冲邓神秀微微颔首,从他身边抹了过去。
“干成兄,旁的话都不说了,今日我新得了一批好东西,拿来和干成兄还有诸位一道分享。”
小公子轻轻拍手,两名护卫送上一个巴掌大的墨绿色盒子,和一个三寸高的青花龙口瓶。
小公子先打开那个墨绿色盒子,盒中盛放着一片片精致的美人,五官精细,身姿婀娜。
“这,这……”
“此是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