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范家老幼数百口,排成一排等待命运的审判。
“天神饶命,小儿无知,冒犯天神,老朽不求您能饶恕他,只求您放过无辜~~~”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砰砰地一个劲儿磕头,他旁边是一个被五花大绑的年轻人,年轻人此刻颤抖着跪在地上,已经被吓傻了。
而他身旁则正站着牵着小母马的张一。
“确定了,就是这个人?”叶凡雷鸣般的声音响起。
“回天帝陛下,就是他。”
须佐脚边,张一高声说道。
底气十足,昂首挺胸面对着这些往日自己都不敢直视的大家族之人,张一此刻有一种前所未有的荣耀感。
“老头,回去准备物资吧,本座既然承诺不杀无辜,就绝对不会食言。”
话音落下,天照降临,黑火落在那个年轻人身上。
几声哀嚎,众目睽睽之下,年轻人面目狰狞挣扎了几个呼吸便没了生息,只留下一片被被黑火燃烧成黑色的地面。
看着这一幕,城内城外,城上城下,真的再没有丝毫侥幸心理。
只感觉从里到外的森寒。
“各种生活物资,粮食、衣物、火石、器具等,各种生活设施,车,马、牛,农具等,都搬到城外,天黑之前,若是你们拿出的东西能让本座满足,本座便会离开,若是不能,本座自取。”
话音落下,叶凡再次回归不言不语的天神状态。
高高在上,俯瞰众生。
“快,快去给天神大人准备东西。”
范家老小劫后余生,长舒了口气,刚刚求饶的老头转身,呵斥着族人,快速回去准备东西,同时,城里的县令徐元也在调集物资。
一批批物资不断搬运出城,五花八门,须佐眉心中,叶凡俯视,有些东西他认识,可有很多东西他都不认识。
“这是什么东西?”
伸手指着其中一车类似植物叶子的东西,叶凡突然开口问道。
听到叶凡开口,搬运物资的人微微一怔,不知道该不该开口,这时,张一说道,“天帝大人,这是皂荚,捣碎可以洗衣与沐浴。”
微微颔首,叶凡又指着皂荚旁边的一车绳子一样的粗糙东西,问道,“这又是什么?”
这回回答的不是张一,而是徐元。
“回天神大人,这是苎麻绳,可以用于制衣以及绳子等物,辽东缺少绸缎,绸缎不足,只能用苎麻代替,请您不要怪罪。”
从最开始的震撼冷静下来,徐元发现叶凡并不嗜杀,所以,他大着胆子想要表现自己。
和一位神搭上关系,将会是怎样的荣耀?
没有回应徐元的卑微请罪,叶凡继续问着各种自己见都没见过的东西,“这个东西应该就是织麻用的机器,是吧?”
“回天神大人,这是纺车,正是用来织布所用。”
徐元是个有眼力见儿的,不用叶凡再问,主动一样一样地解释道,“大人,这是染料,有青赤黄白黑五色。”
“大人,这是耧车,用于耕种。”
............
一边听着徐元的介绍,叶凡一边仔仔细细地打量着这些东西,怎么说呢,落后那是相当的落后,不过古人的智慧也不可小瞧。
比如那个耧车,和现代播种机颇有几分异曲同工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