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是为你庆幸的表情。”铁慈正色道,“毕竟如果你真这么的,现在应该已经芳魂渺渺了。”
丹野盯着她的嘴,嗤笑一声:“南人就是这德行,嘴硬,腿软。”说完举着被褥走了进去。
“哎,你搬被子来做甚?”铁慈瞧着不对,追了上去。
丹野头也不回,进门,将自己的被褥往最后一张床上一掼。
“走了一个人,自然要再补一个。”他指指自己鼻子,虎牙一亮,“我,来和你同睡。”
铁慈:“……”
都来不及问他怎么这么快认出自己,但脑子已经懵了都。
身后忽然又有人道:“让让。”
铁慈回头,这回看见的那个彩袍女子,她也举着一包东西,一步跨进来。
屋子里只穿着亵衣的男生们惊得四处逃窜。
彩袍女子眼里就像没有那些衣冠不整的男人,大步进来,将东西再次往丹野床上一掼,日用品散了一床,她皱眉道:“好好,的,为什么,忽然,要换,舍。”
“因为,可以,离你,更远,一点。”丹野道,“好让你,专心,学好,大乾,话。”
彩袍女子眉毛竖了起来,开始卷袖子,看样子打算在这里就干一架。
铁慈却不想宿舍遭殃,回头还要打扫。上前一步拦住,彩袍女子这才仔细看了她一眼,道:“是你!”
西戎人眼力好像都特别好。
“两位出去打如何?顺便把铺盖也带走。”铁慈看一眼两人袖子上的白缎,“堂堂甲生,住这里也有失身份啊不是?”
“你都不怕失我怕什么!”丹野插嘴。
彩袍女子上下打量了一番铁慈,再看看丹野,忽然道:“我瞧,你是,个能,调教的。那他,就,交给,你了。”
说完转身就走。
铁慈傻眼。
这什么跟什么!
“哎你,你别走,你什么意思,谁要调教他了?你自己的二哈自己调教啊!”她尔康手一路追出去,那彩袍女子却跑得飞快,眨眼就转入花荫处不见了。
铁慈还要追,今晚加派的护卫探出头来,厉声道:“入夜不许出舍门!”
铁慈只得停步,今晚做的出格事太多了,她并不想那么快就招个处分。
她回去舍间,丹野已经胡乱将床上东西堆到一边,自己在床上翘着腿睡下了。海东青蹲在他床头,目灼灼盯着铁慈。
铁慈回到自己床上睡下,余光里能感觉到那两只都死死盯着自己。心中叹一口气,慎重思考一被子捂死这两个,可操作性多高?
大概她思考得太投入,一直盯着她的海东青忽然打个寒噤,转过了金光闪闪的眼睛,而丹野已经盯睡着了,打着小呼噜,海东青将脑袋塞进他脖子旁也睡了。
铁慈这才安心了些,想着既来之则安之,丹野知道自己的身份,但看样子他不会说,以后住一起也能给自己打个掩护,便也只好睡了。
天还蒙蒙亮,起床钟声还没响,室内已经有了动静。田武打着呵欠起身,出去一下,咕哝道恭房人又满了,哪个不自觉的在蹲坑。便拖过一个木桶,裤子一脱,哗啦哗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