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桓:“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可真特么的******声不唱了,鸟儿也不欢歌了,这样的情歌对唱,好比吃上十斤屎味毒药。
不过所谓屡战屡败,屡败屡战,冯桓这段时间可算见识到山女的韧性了,他不急不忙换个姿势,在田埂上继续等下一波。
窗户推开,有人在门口梳头,一头缎子似的头发,简直是复刻叔公梳头的经典场景,那头发在日光下青幽发亮,梳头的手指指节雪白指端淡红,比叔公还美几分。
最大限度地给魃族寨子的姑娘们饱了眼福。
姑娘们笑语晏晏,目眩神迷,纷纷献上花色最美的毒蛇,尾钩最尖的蝎子,体长如臂的蜈蚣和一窝窝晶莹剔透的蚂蚁蛋。
还有各种瓶子装的各人自创的毒液毒药毒粉毒丸。
美人长指挑挑拣拣,弹飞毒蛇,拎走蝎子,吹跑蜈蚣,蚂蚁蛋笑纳泡酒。
瓶装毒物倒是照单全收。
看得冯桓热泪涟涟。
人比人,气死人。
他猛地站起来,将镰刀一扔,篮子一踢,转身就走。
木楼里,阿吉正在慢慢地揉面,冯桓昨晚说想吃盛都的水晶三春糕,她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但是她可以尝试做一做,不就是个糕饼嘛。
揉面间歇,她不时探头对外面看一眼,正看见冯桓气鼓鼓起身。
阿吉不以为意地笑一笑。
每天都能看见他气鼓鼓的,阿扣的老虎都没他腮帮鼓得高。
不过阿恒气一阵就自己回来了,阿吉低下头继续揉面,刚才加了多少水来着?
木楼上,慕容翊站在那几张群魔乱舞一样的画前,明明这几天已经看得要吐了,还是看得几乎把脸都贴了上去。
直到他终于缓缓吐出一口气,脸上最后一点痕迹忽然消失不见,他才忙不迭向后跳开,万分嫌恶地用水洗了洗眼睛。
那老怪物,把解药留在这几幅鬼一样的画中,非逼他没日没夜地欣赏,看得他从此以后都快要不会画了。
他摊开一个包袱皮,将最近收到的瓶瓶罐罐打了一个大包,一抬头正看见冯桓走向远方。
他身形一闪,已经从木楼后方跳下了楼,从树林里绕过去。
冯桓正走着呢,忽然身边走了一个人,问他:“怎么,私奔了?”
冯桓现在看见慕容翊就生气,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地道:“对啊,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