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花被引到景霆叶的卧房,房中的袅袅沉香中混合着药味儿,反而组合成很特别的一种香味。
床卧上的男子长眉如弦,微翘的睫毛像是仙鹤的翎毛,他即使闭着眼也看的出是一个少有的美男子。只是他面容苍白,削薄的嘴唇没有一点血色。
青花在前世各种男团小鲜肉中也没见过这样的美男子,微微一动的心收起了轻慢。
妇人上前将景霆叶轻轻唤起,景霆叶一双眼睛缓缓睁开,俊逸绝尘中有着一股不可让人忽视的坚毅,一双凤目中又卷着疲惫,看起来却温和非常。
青花看的着迷,一时间有些失神。
景洪生的声音喊醒了青花,“姑娘,劳烦了。”
青花微微一笑掩饰自己刚才的出神,她想去为景霆叶把脉,但是走出两步想起自己的手满是灰尘,不知道会不会被他嫌弃。
几人见青花顿住了脚步,不知何意,景洪生问道,“是否有什么不妥?”
同为女子,景夫人则是看出青花刚才对着自己儿子在犯花痴,心里不禁对她更加厌烦,如果她能治好自己儿子,自己也就不计较了,否则定要让她看看不是谁都能蹬他们景府的门的。
青花改去把脉动作,变为观望床帐四周,看了一会儿,对景洪生道,“大人,令公子并不是得了什么病,而是被小鬼缠身,寻常药方是治不了的。”
“这、”景洪生不知道该不该信,但以往的大夫来看也看不出是什么病,当下便问,“那,这要怎么治?”
“城中是否有观音庙,我去替公子求来符咒,将符咒化于水给公子服下,即会有所好转。”青花说的信誓旦旦,景洪生夫妇虽然觉得玄乎,但还是命人带着青花去了南城门口的观音庙。
青花求来符咒,景洪生也命人给她端来水,一切准备就绪,就等着青花把符咒化在水里给景霆叶服下了。
但青花却在把符咒烧了放于水中时变了脸色,她表面维持着淡定,内里却已经急成热锅上的蚂蚁,怎么回事?
灵泉呢?
任她怎么使用意念抽取灵泉都没有任何动静,好像根本就不存在了一样!
众人见青花端着水迟迟不送给景霆叶,不禁疑惑,景夫人实在不耐烦了,带了点质问,道,“怎么了?”
还没有弄出来灵泉的青花只有先按下满心震惊,没奈何的把符水端过去。
景夫人一看她的脸色就知道她没有把握,把碗从她手里夺过来,“你要是敢骗我,我让你好看!”
青花望了眼背靠在床头十分疲惫的景霆叶,心里涌出一阵羞愧,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因为她知道这碗没有她灵泉的符水根本就不会有什么作用。
景洪生坐在床头扶着自家儿子,对景夫人道,“先给霆儿喝了吧。总要试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