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柱子看了看二大爷的五个儿子虎视眈眈的表情,缩了缩脖子,把自家媳妇拉回来,“雨停了还得干活呢,来来来,歇会儿,歇会儿...”
三柱子媳妇直接甩开了他,一一看向二大爷的那五个儿子,“咋滴,五个大男人还要打我一个女人不成!”
说着,她就把头袭向他们,“打呀,打呀,你们打死我,叫别人都看看你们家都是怎么欺负人的,打呀,打呀,你们打呀!”
五个汉子硬是被她逼的面面相觑,虽然愤怒却也不好动手,一动手倒成了他们欺负她了。
明月都给这个三大娘竖大拇指了,不愧是杠精啊,这白说成黑,黑说成白的本事真不是一般的脸皮有的。
见几人都不敢动手,三柱子媳妇才胜利的向几人呸了一声,骂了句“没出息的狗东西。”然后得意的睨了眼被几个妇女安慰的二柱子媳妇,才坐回了三柱子旁边。
青村长叹了口气,对白村长尴尬的笑了笑,白村长也摇头叹气,他还没见过这么蛮横不要脸的人。
二大爷是有些耳背的,刚才三柱子媳妇声音虽然不小,但老人家根本没听清楚,见刚才的情况还以为真是自家儿子欺负人呢,把五个儿子挨个用自己当拐棍的棍子敲了下脑袋,“让你们欺负人,让你们欺负人!”
众人:“......”
打完了人,不管五个儿子的委屈表情,就又念叨起了百年难遇的灾荒是多么无情,多么残酷,感叹完了灾荒,又从他们离开大枣村开始讲。
听的人不耐烦了,让他别讲了,“二大爷,你挖到蚯蚓留给孙子吃的英勇事迹我们都听了几十遍了。”
二大爷就不满的叹气,“唉,世风日下啊,以前还讲究个孝,现在说个话都被人嫌弃了,想当初村里出去的举人老爷,见了老人也是笑脸相迎的...”
于是二大爷又从举人老爷怎样寒窗苦读,怎样中了举,怎样衣锦还乡,见了他们这些村里的老人又是怎样尊敬,细细开始讲。
众人本来不想瞌睡,也被他念叨的昏昏欲睡了,还有些没有睡意的,嘴角抽搐。
房间里除了二大爷念叨的声音,还有一个呼呼呼的声音,众人循声望去,见一个小伙子在呼呼的磨石头。
看见他磨的那块石头,都眼睛一亮觉得很适合用来犁地,反正闲的无聊,都过来帮他磨。
二大爷除了是个唐僧一样的老头,还是村里唯一的木匠,他老了之后把手艺传给了大儿子青存粮,因为是吃饭的手艺儿,这逃荒的两年倒是没把工具丢了。
他在墙角堆着的树枝里挑了合适的几根树枝,准备把犁和播种工具都做出来,有人就赞叹道,“多亏了存粮大哥有这手艺了。”
存粮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也亏得月这女娃想的周到,咱才能趁这个空闲把吃饭的家伙什做出来。”
“是啊,我们那会儿还以为小月是要偷懒呢,结果给咱们大家安排的这么周到,有吃的有门窗还有火堆,不然咱们现在可是难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