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也懒得再纠结,去了楚飞舟的院子,楚飞舟正在厨房做饭,明月看到他卷起来的袖子底下胳膊上有被勒的青紫痕迹,不免有些心虚。
明月过去帮他烧锅,楚飞舟很不习惯明月的献殷勤,她一向是连看也懒得多看他一眼的。
楚飞舟记得上次明月对他释放善意还是在山上两人的第二次见面的时候,之后他就搬了重石下山,到了山下时他好不容长起来的伤口都印出了血。
这次,她又打算怎么坑他?楚飞舟心里竟然有点小小的期待和愉悦,当然不是期待被坑,他又不是变态,不过就是有点期待呢。
明月不太会烧锅,柴火放的有点多,锅被捅的都快翻了下来,火灶冒着滚滚白烟,呛的明月眼泪鼻涕一大把。
楚飞舟意识到不好时,头上已经都是白烟,像一片大云朵一样压将下来,很快整个厨房都被浓烟覆盖了。
楚飞舟被烟迷了眼睁不开眼,凭着记忆的大概位置去拉火灶前的明月,想把人拉出去,但是摸了半天也没摸着人,就听外面明月的声音喊道,“你咋还不出来?饭又不会跑,等会儿烟散了再吃吧!”
楚飞舟听见外面明月还鄙视他的声音,一股闷气塞进胸膛,简直要吐血。
楚飞舟眼睛睁不开,也不敢走的快了,只是凭借着对厨房家具摆设位置的记忆,摸着门框出了来。
楚飞舟院子里狼烟滚滚,弄的临近几户人家都以为他家着火了,都跑出来问怎么回事,明月就笑着道,“没事没事,就是柴太潮了,烧不起来。”
大伙儿这才放下心来,昨天下了雪,柴虽然都被搬进了厨房,但也受了潮,他们也是在一旁腾干了再烧的。
邻居们看了看年轻的楚飞舟和明月,果然还是年轻,烧个火都不会,白奶奶对两人道,“等烟散了,我过去烧锅吧,柴太潮了,得滕一腾才能烧。”
明月对正在揉眼睛的楚飞舟无辜耸耸肩,“你看,不是我的原因,是你家的柴太潮了。”
楚飞舟此时很想睁开眼问问这个倒打一耙的家伙来帮他烧锅到底安的什么居心!
但当他极力睁开了眼,望见明月那无辜还带点委屈的大眼睛就泄了气,竟然关心问道,“你没事吧?”
话一出口他就惊了一下,他会关心这个变态?他懊悔自己说话不经过脑子,要是被她看出了自己的关心,不知道又要怎样嘲笑自己。
他心里藏着小心望向明月,见明月并没有多想只是摇头说没事,他心里才缓缓舒了口气。
看这烟一时半会儿也散不了,楚飞舟正打算问问明月来找他是什么事,就听见厨屋里垮塌一声,像是什么东西坍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