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哥哥你不是被禁足了么”
薛蝌小声提醒了一句,又道“而且焦大哥特意交代,为免计划提前泄露出去,不能随便外传”
“怎么”
薛蟠又急的瞪眼,再次扯住他的衣领恼道“难道我是外人不成”
“不是这个意思。”
薛蝌正不知该如何解释,忽然福灵心至的想起了薛蟠平日的抱怨,忙道“焦大哥当时说的是宝玉,倒没有点哥哥的名,只是不得他准许,小弟也不好擅自告诉哥哥。”
“点了宝玉的名儿”
薛蟠听说宝玉被明令排除在外,自己好歹比他强些,心下登时就平衡多了,松开薛蟠的衣领,顺势大咧咧的拍着他的肩膀道“罢罢罢,既不方便说,我就先不问了总之,要是用到我的地方,你让焦大哥只管吩咐就好”
薛蝌松了口气,正要敷衍两句借机遁走,却又被薛蟠扯住命令道“你写没写过红笺没有快替哥哥给你嫂子写一封,好生给哥哥解释解释,我是被姨丈给禁足了,所以才没法天天去她家门口闲逛。”
这有什么好解释的
薛蝌满心无语,下意识推脱道“小弟实在不曾写过这种东西,哥哥何不找别人代笔”
“就得是你写”
薛蟠蛮横的打断了他,不容置疑的“你小时候读的书多,给我在信里多整几句好词儿我早想好了,她到时要不信这是我写的,我就可以当面赌咒发誓若不是薛某人亲笔,便甘愿天打五雷轰”
薛蝌“”
且不提二人如何兄友弟恭。
却说王夫人和薛姨妈寻到潇湘馆时,一众莺莺燕燕还没来得及从焦家回返,因问起众人的去向,雪雁也不敢欺瞒,便把邢岫烟把姑娘们请去焦家做客的事情说了。
“这时候去焦家做什么”
薛姨妈对此疑惑不解。
王夫人倒猜出了几分,打发走雪雁之后,对她道“是了,这事儿与焦顺也脱不开干系,如今又特意把人请到家中,莫不是他要替宝琴出头”
薛姨妈闻言先是大喜,继而却又担心起来,扭着帕子蹙眉道“便顺哥儿再怎么有本事,怕也不好让两家破镜重圆吧”
她竟直到这时,还期盼着梅家能回心转意。
但这等事就算真有人能做到,也绝不可能是焦顺他和文官集团几乎到了不死不休的程度,梅翰林又怎么可能背叛自己的阶级,去顺从他的心意
王夫人不好给这天真的妹妹泼冷水,便只自顾自的慨叹“你姐夫堂堂公侯贵胄,宁不如一家奴出身的小儿有担当,真真是愧煞列祖列宗”
薛姨妈听了这话,却一下子想到了宝玉身上,心道若论担当,只怕宝玉还差了他老子一头,尤其在仕途进取心上更是一个天一个地。
反观焦顺
唉
当初真不该由着宝钗自己做主,她倒未必是错看了顺哥儿,而是一心为了家中着想,所以选择了稳妥为上。
不过话又说回来,倘若顺哥儿真做了自己的女婿,自己却又怎敢
“芸瑶、芸瑶”
王夫人的呼唤声,让薛姨妈从恍惚中惊醒过来,她羞臊之余忙定了定神,讪讪的问“姐姐方才说的什么”
“你最近怎么总走神”
王夫人狐疑的看了眼妹妹,却也没有深究下去,直接又重复了一下方才的话“等宝钗和宝琴回来,你不妨问一问那焦顺准备如何施为,咱们也好帮着把把关,免得他们年轻气盛捅破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