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些有的没的,就听外面喧闹起来。
焦顺一听就知道是母亲回来了,忙扶着邢岫烟迎了出去。
母子两个说着话走进堂屋,因见来旺正盘着腿在罗汉床上和焦大下象棋,徐氏打了声招呼,连又领着儿子直接进了里间。
晴雯和五儿跟进来,也斟了盅解暑的冰镇酸梅汤。
徐氏接过来先吩咐“给你们大爷和姨娘也上一盅岫烟那盅,记得拿不凉不热的来。”
焦顺忙道“我才连吃三碗,不用给我倒了。”
随后半是埋怨半是心疼的道“母亲也忒不爱惜自己了,这大暑天不在家歇着,偏要去紫金街监工儿子如今就在工部为官,那些人难道还敢糊弄咱们不成”
“你不懂。”
徐氏喝的急了,揉着太阳穴龇牙咧嘴道“这盖房子就得有自己人随时支应着,不然总有照管不到的地方”
说着,她忽然想起了什么,摆摆手示意丫鬟们都退了出去,压低嗓音对焦顺和邢岫烟道“那个传言,你们听说了没”
焦顺摊手苦笑“您也不说是什么传言,我们怎么知道听没听过”
“就那个”
徐氏把手里的酸梅汤往茶几上一顿,两眼放光的道“说政老爷是因为发现宝玉不是自己的骨血,所以才恨不能打死他,后来又因此怒急攻心伤了根本”
这
这谣言可真是越来越离谱了
焦顺忍不住失笑道“娘,您这哪儿听来的”
“反正是外面听来的”
徐氏见儿子不以为然,忍不住屈指在茶几上敲了敲,认真道“我先前也不信,可要不是因为这个,政老爷为何要杖杀宝玉,二太太又会被关进大观园,生生让那赵姨娘母子得了意”
“这、这都哪跟哪儿啊”
焦顺听的哭笑不得,刚要把内情讲清楚,忽听外面有人嚷道“生了、生了、生了焦大爷,我们太太生了”
焦顺听出是银蝶的声音,急忙迎了出去,脱口问道“生的是儿是女”
银蝶欢天喜地的道“是儿子、是儿子,七斤多的大胖小子呐”
说完,才略略恢复些理智,忙又补充道“我们老爷为此,特意请您过去吃喜酒呢”
焦顺下意识就要往外走,看看身上的大裤衩忙又收住了脚,吩咐道“你在这里等着,我回屋收拾就过去”
里间徐氏隔着窗户看到是银蝶,才醒悟过来是尤氏生了孩子,这自然是喜事,可银蝶巴巴跑来通知自家儿子做什么
想想往日里儿子的行迹,以及尤氏入门十年不曾有孕的过往,她便有了些让人心惊肉跳的揣度。
可随即又听银蝶说是贾珍派自己来的,一时又变得茫然不解起来。
总不能是珍大爷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