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迪安抓住牢笼中间的两根钨钢圆柱,举到背上驮着,朝要塞外面的夜色中走去。
转眼间,杜迪安已经离开要塞上千米,他顺着风力较大的地方走去,不断短促地嗅动着鼻子,捕捉着风中吹来的各种气味,边闻边走,一个多小时后,杜迪安终于闻到一股熟悉的气味,正是那只小割裂者的味道!
他眼眸一亮,迅速举起牢笼顺着气味方向走去,没过多久,便闻到气味在前方十几里外浓郁起来,那只小割裂者多半就在那里。他停了下来,将牢笼丢到旁边地上,甩了甩有些酸胀僵硬的双手,从怀里摸出上次从身上刮下包起的狩猎者血浆,涂抹到自己肩膀上的狩猎者战甲上,血浆已经僵硬,散发的气味较弱,他用纱布缠绕着,以免血浆壳被风吹得从战甲上掉落下来。
准备妥当后,杜迪安举起牢笼继续朝狩猎者所在处走去。
黑暗中,辐射区的不少变异野兽都出来猎食。
短短数里的路程,杜迪安就遇见好几只模样奇特的变异野兽,被他轻易击杀。
“嗯?”杜迪安忽然闻到狩猎者的气味浓郁起来,并且越来越浓郁,立刻知道后者已经察觉到自己,在朝自己靠近过来,他目光微凛,心中有一丝紧张,但更多的是兴奋,将铁笼放到地上,严正以待。片刻后,黑暗中一道沙沙声响起,蓦地蹿出一道巨大黑影,近四米高,全身像海草般狰狞,所有肢体皆是镰刀或利刃,尖锥,浑身上下所有部位都是攻击利器。
这恐怖的身体构造,令人看之胆寒!
杜迪安看见它的同时,心中有一丝吃惊,没想到短短一天的时间不到,这小家伙的体积似乎就长大了一些,这成长的速度未免太快了吧?
小割裂者站立在牢笼前,身躯中间一处有两颗翡翠色眼眸,正盯着杜迪安。
杜迪安有些紧张,摸不清这些魔物的行为变化,若是被它攻击的话,自己只能躲到铁笼中。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小割裂者慢慢地移动起来,绕着钨钢牢笼。
杜迪安见此,心中才稍松了口气,抓着钨钢牢笼拖动,朝上次那间废弃建筑而去,虽然现在就能将这小割裂者锁入牢笼,但钨钢牢笼加上它的体重,杜迪安未必能拖动,若是就囚禁在这荒野空地上,难免被人注意到,上次那处废弃建筑是绝佳的藏匿地点。
小割裂者看见牢笼被拖动,似乎惊了一下,向后倒退数步,但很快便反应过来,迅速追了上去,在后面左右打量着牢笼,时不时抬起镰刀臂斩在牢笼上,发出金属交击的铮铮响声,让杜迪安听得有些心惊。
在这夜色中,辐射云遮蔽星空,临近黑雪季时,天空中的云雾较多,色泽也较深,辐射颗粒混在其中,将月色和星光牢牢遮住,地上漆黑无光。
杜迪安庆幸自己有黑暗视觉,不然在没有电灯的时代下,自己盲人摸象,晚上什么事都办不了,更无法从割裂者洞穴中逃出,早就成为那第一只小割裂者的口粮了。
按照记忆中的方向走去,杜迪安一路闻到不少变异野兽的气味,但这些变异野兽似乎察觉到小割裂者的气味,远远地跑开了,还有一些变异野兽则潜伏在原地,没有行动。
没过多久,杜迪安终于找到了先前的那处高山平原,拖着牢笼来到了那处废弃建筑中,他抓着牢笼上的锁链,将牢笼缓缓放入到地下室中,然后才跳到牢笼上,将牢笼拖到地下室里面的一处,停在那机关通道前,这通道太狭窄,牢笼无法通过,只能安置在此。
杜迪安将锁链一段的钨钢弯钩刺入到地下,这地面是水泥,早已被湿气浸泡得松软,他没有依靠这些水泥的力量,而是返回到地下室上面,在建筑门口的树林中斩断一些树木,将其枝干削断,底部削尖,支成几个木架,再将木架的四处用木头固定,用弯钩刨怂泥土,将泥土捧出,刨出一个深坑,将木架埋入进去。
在这过程中,小割裂者一直待在旁边,时不时将镰刀臂甩在钨钢牢笼上,磨练自己的利器。
片刻后,杜迪安将地面刨出一个七八米深的坑,将弯钩钩在木架上,从四个角埋入,每个角两根锁链,做完这些,再将泥土埋上,抱着粗壮树杆将其杵平,再找到一些石块,压在泥土上。
做完这些固定工作后,杜迪安已经累得满身热汗,而此刻也过去了大半夜,到了凌晨三四点左右。
他看见一旁早已趴在地上酣睡的小割裂者,轻吐了口气,将钨钢牢笼打开,从肩上纱布内包着的血浆壳中抹出一点,洒到牢笼内,然后轻手轻脚地跳出地下室,回到楼上,很快便在一处灾雨浸泡得腐烂的墙角找到一个蛇洞,用短刀刺入其中,将洞拨开,很快便从里面掏出两条粗壮的变异土蛇。
杜迪安迅速将其斩断,提着返回地下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