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气派的郡王别院,房间内套房间,她穿了两个门才停住,只是她看到了谁?
“赵郡王?”
灯火摇曳中,赵熙尊贵俊美衣袍半敞,手持书卷,神情慵懒,半倚在拔步床边,听到她惊呼,缓缓抬眸,淡淡望过来。
宋简茹被这一眼望得失措,不自觉别开目光看向别处,陡然间,又意识到不妥,暗暗调整情绪,落落大方的上前行礼,“郡王——”
赵熙目光落在她身上。
自从仆人跟乐安郡王别院摊过身份之后,陆鸣堂一直等着他们找上门,没想到会是赵熙身边第一谋士——聂流云。
想想释然,一个隐居,一个在别院,在这种时候,也只能用这样的方式见见面,也仅见见面而以。
“陆大人,晚辈过来跟你下盘棋,不介意吧。”
“当然。”陆鸣堂笑道,“聂公子,请——”
“陆大人真是折煞晚辈了,大人叫我非离即可。”
“非离?”陆鸣堂捋须凝神,“远是非,离小人,好字,好字。”
“大人过奖了。”聂流云深躬行礼。
“来,非离,咱们下棋。”
“好,大人。”
蓦然如山罩,宋简茹低首间,大气不敢出。这是怎么了,难道晚上的火锅不好?他吃的不满意?宋简茹瞬间忐忑。
赵熙放下书,换了个姿势坐在床边,肘部撑在腿上,一头墨锦似的黑发垂在肩头,仅在发顶束了一只玉簪,额头光洁,剑眉斜飞,宛若天际翱翔的鹰,自由而尊贵,细长的眼眸顺着眉上挑,透出一抹幽深的眸光。
宽大的玄色滚金边长袍,披在他身上,卓然飘逸,敞开的斜开领口露出里面雪白的中衣,黑白相应,稳重而又高贵。
女人身量纤细,睫毛轻颤,乖乖巧巧的站在那里,螓首低垂,露出修长白皙的天鹅颈,在烛火跳动中,雪白莹润,让人流连。
真是太安静了,宋简茹连气都不敢喘,可要是再不喘,她怕再次飞魂,顶住男人迫人的目光,她只好再次开口,“夜色深了,简茹告退!”她也不知道这个词用的恰不恰当,反正说完就后退,准备跑人。
赵熙目光一直锁在她脸上,似乎带着一丝丝热意,寸寸辗转于她的脸颊,空气停滞,房内温度无声无息地上升。
这种如坐针毡的感觉实在让人不舒服,无人回应,宋简茹再次行礼:“草民告退。”转身出门,却被人拦住了。
宋简茹认识他手中剑,“大人,这是何意?”她到底犯了什么罪不可恕之事?语气中有恼意。
赵右面如僵瘫,“今夜留下,给郡王暖床。”
……
宋简茹如遭雷击,蓦然转头,看向床边男人,乌发朗眉,瞳仁是纯粹的黑,在这光线下深如潭水、让人看不分明,怪不得让她洗澡,怪不得他衣袍松散坐在床边见她,竟……她懂暖床什么意思,电视剧看得多得去了。
“我可是有夫之妇。”宋简茹真是恼了,低喝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