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无耻了些,但是总好过被陛下仍在油锅里煎。
元瞻又看了一眼自己的长子,然后轻咳一声,“为父身体不适,最近几个月府里待客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元雍:……
最后挖了个坑,他把自己给埋了。
看着桌子上的琉璃盏,元雍有句话藏在心里没说,这东西可不是陛下捣鼓出来的,而是顾家那位闷不吭声的顾女郎。
这一位才是藏得最深的那个。
听闻弹丸与神火箭与顾女郎也有些关系,只可惜从九郎嘴中问不出来,鹘州那边也是打听不到,襄垣的工坊更是把守严密。
如此一来,元雍反而觉得顾家这位女郎不能小看,若是她真有这种本事,九郎此番为陛下出力倒不是坏事。
只可惜,若是早些知道顾女郎你有如此才干,当初贺润笙退亲时,他们家就该替九郎求娶才是。
只是这些话,元雍知道万万不能跟阿父说,他带着完美的微笑起身告辞。
今日为九郎承担的一切,总有一日让这小子加倍还回来。
元瞻告病众人一开始还以为是托词,等到有人来元家做客,出来招待的是元雍,才知道元瞻是真的被小儿子给气病了,缠绵病榻都起不得身了。
如此一比较,大家好像觉得自己的儿子还好一点,至少不像是元朔那么招人恨。
同是给人当爹的,元瞻就忒惨了。
儿子被皇帝当刀使,元瞻拦不住儿子还把自己气病了,真是可怜啊。
元家的事情被人看了笑话,傅家现在也不消停。
贺家拿着信找上门,傅兰韵看到那封信时就知道事情不妙,但是怎么也想不到这信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思来想去只能认定是梁香凝做的。
只怕梁香凝还在记恨当初自己不帮她的事情,所以这才踩自己一脚,傅兰韵真的是气的两眼发黑。
贺润笙这次伤的很重,养了这么久才能勉强下榻,结果就遇上这种事情,气的两眼一黑摔了一跤,只能又回去躺着继续休养。
贺夫人自然要上傅家替贺家讨个公道,有了这个把柄在手,傅兰韵想要和离简直是做梦!
贺家跟傅兰韵闹得不可开交成为惠康的一大话题,另一边裴韵菘也并没有之前的惬意轻松观战的超然之态。
因为那些曾经让她引以为傲沾沾自喜的诗词,如今真是让她颇有些狼狈。
裴韵菘不傻,她在惠康并没与人结怨,这样对付她的还能是谁?
只能是之前借着退亲一事被她暗中拉踩的顾清仪了,这个顾清仪真的是一丁点亏都不肯吃。
这可是在惠康脚下,若是传到陛下耳中,陛下会怎么想她?
裴韵菘气的大发雷霆,命人四处去将这些东西撕下来销毁,怒极攻心,她还吐血小病了一场。
裴蕴秀来看侄女,只见她一脸病容消瘦了许多,不免心疼的说道:“你这又是何必,区区小事罢了,便是传出去别人也只赞美你才名远扬,才让一众才子倾心。”
裴韵菘靠着软枕坐着,听到姑姑这话不免眼眶一红,“姑姑,你明知道陛下的性子眼里不揉沙子,这在陛下眼中又怎么会是好事?”
“那顾清仪还不是被退过亲,陛下这点都不在意,你这些事情又算什么大事。”裴蕴秀劝说道,“我已经写信回河东,家里还是有人来惠康主持大局才好。”
裴韵菘眼睛一亮,“阿父会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