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夫妻怎么相处顾清仪没经验,主要是这诺大的后宫就他们俩,上无太后下午嫔妃的,还怪不习惯的。
宋封禹瞧着顾清仪有些别扭的样子,不动声色的慢慢开口说道:“我打算将匠作署与太常寺整顿一二。”
匠作署顾清仪还能明白,但是整顿太常寺做什么?
这么说起正事,顾清仪那点尴尬瞬间就飞走了,立刻说道:“是为了庠序的事情?”
“算是吧。”宋封禹道。
顾清仪当然是支持的,“这自然是好事,但若是在朝堂上提出来,怕是会被士族驳回阻挠。”
“那也要做。”宋封禹坚定地说道,“士族把持朝政,意图与皇权兵力,屯私兵,收赋税,隐田无数,百姓苦不堪言,若是不加政治,这天下迟早会生乱。”
顾清仪深以为然,这就是历史发展历程。
看着顾清仪颔首认同的神色,宋封禹又道:“若动兵戈,最终苦的还是百姓。唯有分儿化之方是上策。”
顾清仪心口一跳,其实她现在干的就是这事儿,不管是怂恿元朔还是郑桓搞全国教育问题,还是支持宋封禹搞基建,提高全国人民的生活水平,某种程度上而言就是在挖士族的墙角地基。
宋封禹显然已经发她做事的意图,顾清仪有那么一瞬间的心虚,但是随即又想到她做的就是宋封禹想做的事,俩人目的一样,自然不用担心冲突。
“我知道你心怀天下,但是也不能操之过急,此事牵扯太大,还是要仔细斟酌。”顾清仪认真的说道。
“清清有什么好的建议?”宋封禹笑问。
顾清仪知道这件事情很难,但是就算这样宋封禹还要坚持去做,他的某些治国理念与她的观念契合,俩人说起这些事情分歧也少,谈话自然愉快。
“也没什么特别好的办法,但是看元家对待元朔的态度,我觉得此事也不是不可为。”
元家一开书极力反对,但是元朔坚持元家拿他没有办法。尤其是陛下态度坚定,元家似乎嗅到了某种味道,面上依旧要喊着打断元朔的狗腿,但是却是雷声大雨点小了。
这种态度的转化,不只是顾清仪察觉到了微妙,宋封禹作为皇帝,政治嗅觉比顾清仪还要灵敏,自然也察觉到了,不然不会此时说出整顿二司的话。
俩人四目相对有种难言的默契升腾起来,那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
宋封禹伸手握住顾清仪的手,轻轻一拽,把人拉到自己身边揽入怀中。
皇帝称孤道寡,但是他此刻却并不觉得孤寂,身边有了个她,反而让他难的有了些家的感觉。
顾清仪忽然就被宋封禹抱进怀中,顿时就有些不自在起来,微微挣扎一下,但是毫无成果,就听着宋封禹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从很小的时候我就是皇兄的影子,父皇待我与皇兄截然不同。”
顾清仪挣扎的动作慢了下来,面颊贴着他的胸口,听着他稳健有力的心跳,但是开口说出的话却带着让人难过的气息。
“皇兄自幼就有大儒授课读经史子集,而我却要冒着酷暑寒霜习武。我心里不服气,我也想坐在宽敞舒适的屋子里读书,而不是顶风冒雪舞刀弄棒那么辛苦。父皇不许我多读书我就偷偷地读,有时候皇兄也会背着父皇给我送一些我喜欢的书籍,那时年纪小,我一直觉得皇兄待我真好。”
顾清仪听到这里,隐隐有种不太妙的感觉。
先帝那是什么秉性,没有比她这个顾家人再清楚地,凉薄无情,生性多疑,为达到目的能一直坚持不懈努力。
就比如打压顾家这件事情,简直是贯彻了先帝作为皇帝一生的时间。
这样的人,要是说他真的有兄弟手足情,顾清仪是不太相信的。
“后来渐渐长大,父皇便把我扔去边关历练,我那时候才七八岁,就要跟着一群士兵同吃同住一同操练,遇到战事还要跟着守城的将军观战,后来年龄再大一些,我就跟着一起上战场,再后来我就成了守城门的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