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沐意简言赅：“立个誓。”
苗红霞翻个白眼：“你们男人果然没一个讨喜，好，我发誓……”
足足上千字内容的誓言，各方面都非常完善，根本不需要李沐修改，总之就是这位蛊师主动把自己卖给李沐，包括生死。
李沐用全力在感知，越是感知越是奇怪，苗红霞对生死置之于度外，也不在乎传承，她只在乎她的姐姐能不能活。
那不是亲情，而是执念混合爱欲，这才是让李沐觉得神奇的地方，不是传言这位御男三千吗？怎么爱着自己的姐姐。
什么场面我没见过？（划掉）
不，这场面真没见过。
就离谱。
反正李沐个人能看到一种病态。
而立誓结束后，苗红霞松了一口气似的，躺在椅子上没什么形象，李沐觉得更加古怪了，怎么看起来就像是他立誓卖了身，而不是女蛊师。
之间苗红霞翻个白眼，毫不客气的道：“别猜了，也不用感知情绪，我不会说，你只需要知道，苗红霞是一个早就应该死去的人，而她现在多活了几百年——有些想念死亡了。”
李沐笑了笑：“看来你对李家真的很了解，想来你也不能长期离开苗家，那么就把你知道的事情记录下来，我会派人每月去取。”
苗红霞站起身，伸个懒腰，悠然的走向房间外，她看着天空，感慨道：“可以，但有一件事，我需要提前告知。
“你很特殊，不仅仅是气运的特殊，还有气息的特殊，似乎是什么奇特体质，在你身边，我的蛊虫们都在兴奋，那是进化的味道。”
说着她转过头来，意味深长的看着李沐：“让我决定不现在就寻死的原因，就是这些用我家老祖宗练成的蛊虫。”
好家伙，李沐直呼内行这是“父慈子孝”的隔代版本吗，旧时的十位大巫他有点了解，好歹也是真正德高望重之人，死后竟然被后人炼蛊。
而且那种不加掩饰的敌意与报复的快感，让李沐越发的看不懂苗红霞了，对这个蛊师，李沐的感觉就是，他跟不上疯子的节奏。
别看今日蛊师又是立誓，又是拿出传承，为的是李沐一个承诺，可在李沐看来，这个不要命的疯子反而掌握着主动权。
因为不要命，死也不足惜，所以她肆意妄为，做这些都只是寻求一个可能性，至于结果究竟是成功还是失败，根本就不在苗红霞的考虑之内。
她要的，仅仅是李沐的答应。
李沐想了想，真要达到能够复活一个死者的境界，恐怕还有很久很久，但苗红霞已经时日无多。
她似乎在用一种延寿秘法吊命，不然早就到了该永眠的年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