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呐,上了年纪,说没就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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丈母娘得留下来照顾老丈人,于是这吊丧和祭祖的任务就落在了女婿和女儿的手里。
初五上午,李元贞开车返乡,一路上都是白晚晴的抱怨:
“好不容易放个年假,结果一天都没落个空闲,气死我了……都怪你,秦东,都怪你!”
应该是以前把秦东当出气筒习惯了,现在她只要一生气,不分青红皂白都得骂几句。
“是是是,都怪我,都怪我……”
……
奥迪R8在乡间公路穿行,巨大的声浪传遍十里八乡,挨家挨户都要出来看看,到底是谁家出息的娃,赚了大钱回来了。
要不是当时为了赶时间去医院探望老丈人,李元贞绝不会把跑车开出来,
万众瞩目的感觉会让人膨胀,而膨胀过盛,总是会带来厄运的。
钱财不外漏,这是老祖宗传下来的智慧,遵循它,错不了。
于是,李元贞最终还是选择把车停在便民服务中心,改用步行进村吊丧。
大伯家的房子修在马路边儿上,仿别墅建筑,三层楼高,有独立的院子,看起来还是挺气派的。
据白晚晴说,她大伯早年在煤矿厂里上,也还算发了点儿小财,但后来,因为生了3个不中用的儿子,为了给他们娶媳妇儿,用攒了一辈子的钱修了这么栋小别墅。
“现在大伯死了,他那3个儿子,估摸着要分家产了吧?
害……你是不知道,
当初修房子差那点儿钱,还是咱爸垫给他们的,5万块也是钱啊,可每次见面是绝口不提借过钱的事儿,我估计啊,这钱是要不回来了。”
白晚晴把声音压得极低,生怕被哪个亲戚听见,坏了形象。
“你知道么?你这小心翼翼的样子,像极了一个碎碎念的村姑娘。”李元贞笑道。
“你才是村姑呢!你是不知道村儿里的规矩,一些看似不起眼的闲言碎语,传到最后能酿成大祸!”白晚晴撇着嘴巴,没好气。
“好了,要进院门了,做好心理准备。”
院子外车挤车,院子里人挤人,在华南就这习俗,谁家死了人必须请全村人吃饭。
冥乐声中,敲锣打鼓鞭炮响,送花圈儿的,哭丧的,打牌的,嗑瓜子的,吹牛的……男女老少,比大清早的菜市场还要嘈杂!
“哟!晚晴来了?哎呀,真是好久不见,越来越漂亮了啊!”一个三十**岁,披麻戴孝,长相油腻的中年人看见了,热情上前迎接。
白晚晴先扯了扯李元贞的袖口,小声告知:“这是大伯的大儿子,白志强。”然后他才勉强还了一个微笑:
“大哥,请你节哀,我们来悼念大伯了。”
李元贞迈出一步,把白晚晴拦在身后,伸出手笑道:“我是晚晴的丈夫,秦东。大哥,第一次见面。”
“妹夫?还真是第一次见,快快里面请!”
白志强把李元贞和白晚晴领进门,直接带到了礼桌前。天大地大,收礼最大!
“给多少?”李元贞小声问白晚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