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少室山到弘法寺,也不过四五十里路程,三人也不着急,只是沿着山道慢慢行走。叶子明与洛忆秋本来是要向行智请教武功,但行走之时,颇多不便,又加上人来人往,更不便谈论武功修习之事。因此,叶子明与洛忆秋便同行智说起了阎罗宗之事。
叶子明与洛忆秋对阎罗宗知之甚少,所听过的不过是些江湖传言。而行智与中原各派曾多次追查阎罗宗,虽然一直未找到老巢,但也知晓了不少内情。
行智说道:“五年之前,中原一带连连出现血案。那年三月,黄河帮帮主韩大昌的儿子韩文豹和其他三人在洛阳城外被杀。韩文豹武功不弱,身边除了两个随从外,还有帮中一名长老。即便如此,也是几招之内便被三个蒙面的黑衣人斩杀,那三个黑衣人的胸前便绣着一个血手印!当时两个随从武功平平,想来那黑衣人也不在意,随手在他们的心窝各自刺了一剑,便离去了。没想到其中一剑却偏了两寸,有了随从因此逃得一命,这才将当时的情形说了出来。后来,老衲去问韩大昌,韩大昌却是毫无头绪,也说不出有什么不死不休的仇家。这事也就成了一个无头案!”
洛忆秋却说道:“大师,忆秋以为,定是他的儿子韩文豹自己招惹到了什么人。否则,阎罗宗的人杀的就是韩大昌了!”
行智点头道:“洛施主所言极是!只是韩文豹已经被杀,此事也无法追查。两个月后,在汝州城外,灵湖派的长老郝振山也是这样被三个蒙面的黑衣人围攻,不出十招,便被斩杀!这一次,却是有人远远看见了。原来,郝振山在汝州的赌场输了三百两银子。随后却数月不再露面,赌场掌柜邹大富便找了几个人,四处找他。那几人本来在城外刚刚发现郝振山,正远远跟着他,打算到了城里,再去告知邹大富。没想到三个黑衣人突然出现,转瞬间便斩杀郝振山!那几人吓得魂风魄散,躲在树林中,等那三个黑衣人走了半日,才敢出来。据说邹大富听说了此事,大哭三日。”
洛忆秋奇道:“邹大富为何如此伤心?他跟郝振山是亲戚还是结拜兄弟?”
叶子明说道:“恐怕他不是为郝振山伤心,而是为那三百两银子。”
洛忆秋恍然大悟。
行智又说道:“这件事后来也是毫无线索,灵湖派掌门柴天鹤虽然气的几天不吃饭,也是毫无办法。仅仅过了一个月,龙牙山掌门卓天龙的四师弟赵玉琢在徐州遭遇阎罗宗杀手,不过数十招,便被斩杀!”
叶子明大吃一惊,他虽然听说过赵玉琢被杀之事,却不知道原来这件事也是阎罗宗杀手所为。
叶子明急忙问道:“这当真也是阎罗宗杀手所为?”
行智点头道:“当日之事,却是徐州无相寺的一名僧人撞见了,所幸阎罗宗杀手并未发现他。后来,在老衲的严令之下,此事也并未传出去,老衲后来亲自去了龙牙山一趟,将此事告诉了卓施主。”
洛忆秋叹道:“难怪方丈大师说,卓掌门定会前去!”
行智点了点头,说道:“自此之后,我派便与龙牙山多次联手寻找阎罗宗,只是一直没有线索。此后,阎罗宗前前后后又杀了不少人,却是极少失手。偶有失手,或是全身而退,或是宁死不愿吐露任何消息。真不知是何人在统领这些杀手!”
行智话音刚落,道路旁边的树林中却有个声音说道:“据说那人号称阎罗王!”
三人大吃一惊,转头一看,只见一个人手提雁翎刀,从树林中飘然而出。
三人心中顿觉骇然,他们说了半天的话,却连背后有人都没有发觉,这人的一身轻功当真了得。
叶子明定睛一看,却发现这人正是程文浩!
叶子明笑道:“原来是程兄!好久不见!”
洛忆秋与行智见叶子明认识此人,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程文浩笑道:“叶掌门!好久不见!”
程文浩说罢,又一拱手,说道:“晚辈程文浩见过行智大师!”
行智心中一惊,说道:“施主便是青州程家的程文浩施主?”
程文浩说道:“正是在下!久仰行智大师之名,如雷贯耳,今日得见,晚辈不胜荣幸!”
行智笑道:“阿弥陀佛!老衲惭愧!江湖中都传言,说程施主乃是当今武林中的顶尖人物,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行智知道,程文浩这几年在江湖中风头正劲,据说此人武功之高强,已胜过江湖上普通帮派的帮主掌门,说是高深莫测,也是毫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