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薛勋的儿子薛清把房契和钥匙给父亲送来,薛勋笑道:“这是裴大伯,还不快见礼!”
薛清连忙躬身施礼,“晚辈参见裴大伯!”
“好!好!”
裴谞笑着打量他,见这孩子长得十分清秀,眉眼神似薛勋,裴谞也知道,薛清其实是薛勋的亲侄子,父亲早逝,被薛勋收养,视为己出。
毕竟身上流着同样的血脉,所以他们才长得那么神似。
裴谞心中忽然一动,如果能和薛勋结为亲家,就不是搭上王妃的关系了吗?就不知别人想到没有。
裴谞心中一下子悬了起来,暗骂自己愚蠢,这么好的机会到现在才发现。
裴谞拉着薛清坐下,笑眯眯问道:“贤侄现在哪里读书?恩师何人?”
“回裴大伯的话,小侄现在国子学读书,恩师是李老相国,小侄一般是下午去恩师家中接受面聆。”
“原来是李长源之徒,我和他也是老交情了,令师现在身体可好?”
“感谢裴大伯关心,恩师身体尚好。”
薛清不好意思打扰父亲和客人的谈话,便起身告辞。
裴谞待薛清走了,叹息道:“这孩子温良恭敬,又得李泌提携,将来前途无量,恭喜贤弟后继有人。”
薛勋最喜欢别人夸他的儿子,他捋须呵呵大笑,“裴兄过奖了。”
他把钥匙和地契推给裴谞,“这是店铺的地契和钥匙,兄长自己去看,我就不陪同了。”
这会儿房子和商铺都不重要了,裴谞的心思都在薛清的身上。
他又笑问道:“不知令郎可曾许婚?”
薛勋毕竟也是过来人,立刻明白了裴谞的意思,他想和自己联姻,裴家当然不错,名门世家,不是关陇贵族那种豪强世家,更适合他的家风,只是这种事情他要和妻子商议,甚至还要得到女儿同意。
他沉吟一下道:“不瞒兄长,这两年不断有人提亲,只是孩儿还小,谈论此事尚早,另一方面我也希望他能刻苦攻读,尽早考上科举,不枉我对他的期待。”
他言外之意就是说,婚姻还没有定,暂时不想那么早考虑,裴谞心中一松,只要还有机会就好。
今晚,裴谞本想来试探薛勋是否有相国之念,但裴谞忽然发现了比相国更重要的事情,那就是薛勋之子,裴谞就不太好开口谈论相国之事了,这种事谈得好还不错,谈不好就会翻脸,自己最好还是不要提。
又闲谈片刻,裴谞便拿着地契和钥匙告辞了,至于价钱他们都没有提,也没必要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