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不会打算不管我了吧?”夏侯纾继续问道。心里却嘀咕着救人就救人吧,还非要在这个时候耍帅装酷拖延时间。清酥露的药效本来就因人而异,万一王丞相神人天相突然醒过来,可不就竹篮打水一场空了?方才的惊吓已经够了,她的小心脏可经不起这样的玩笑。
黑衣人仍旧没有要打开笼子的意思,看戏一样盯着笼子里的夏侯纾,眼神变化莫测。
夏侯纾明白时间紧迫,便有些急不可耐。她再次可怜兮兮地看向黑衣人,谄媚道:“要不你开个条件,只要你放我出去,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你要什么?金银珠宝?山珍海味?还是美女?美男子也可以啊!总之,只要我能办到,我统统都可以满足你!”
黑衣人终于有所反应,但却是充满鄙夷的扫了夏侯纾一眼。片刻,他又像是想明白了似的,慢腾腾地走到屋子的一个角落,扒开一幅画,找到了一个机关,然后左右各旋转了三圈。
夏侯纾静静地望着黑衣人,见他对这个屋子和机关都如此熟悉,心中越发忐忑。只听“哐当”一声响,铁笼一下子升了上去,就像它当初掉下来那样突然。
管他是敌是友,能将她从这个铁笼子里放出来,让她重获自由,便是对她的大恩。夏侯纾刚松了口气,但马上又想起自己中了清酥露,一时间动弹不得,只得眼巴巴的盯着黑衣人,祈祷他大发慈悲将自己带离这个是非之地。
黑衣人见夏侯纾在看自己,瞪了她一眼,转身就走。
“求你了!”夏侯纾情急之下整个人都扑倒在地面上,十分狼狈。
黑衣人闻声停住脚步,继而回过头看了看,眼神极为复杂。他站在原地顿了片刻,似乎在说服自己,然后快步走过去将夏侯纾一把捞起,扛在肩上,飞身一跃跳上房顶,不一会儿便出了相府。
落地后,黑衣人并没有立马将夏侯纾放下来,而是避开巡逻的卫兵,往路黑人静处组走。夏侯纾自知命在对方手里,又不敢言语,只在心里默默记下他们绕了多少条巷子,以便推测目前所在的方位。
黑衣人扛着夏侯纾来到一处僻静的墙角,忽然将她放了下来,也不管她是否有防御能力,快步离开了。
这都是什么人啊!夏侯纾望着消失在视线尽头的黑衣人欲哭无泪,奈何自己目前手无缚鸡之力,只能安安静静的瘫坐在墙角。
夏日里白天烈日当头,酷暑难耐,到了夜里,暑气消下去后,便多了几分凉爽之意。夏侯纾靠着墙壁安静如鸡,一阵风吹来,只觉得心里凉飕飕的,鼻子酸酸的,眼睛里也涩涩的。
过了很久很久,一阵轻快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夏侯纾呆呆的看着来人,正是方才将她遗弃在这里的黑衣人,鼻子里更是酸涩,眼睛里好像又一股热流要夺眶而出。
黑衣人在她身旁半蹲下,然后从胸襟里掏出一个小巧的白色药瓶倒了一粒碧绿色的小小药丸出来,二话不说便抬起夏侯纾的下巴往她嘴里灌,简单粗暴。
他这是要杀人灭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