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死报国!”
“以死报国!”
土垠城的城墙上早已战作一团,越来越多的黄巾军汉踩着同伴的尸体,跳上城墙,随后像不要命一样,跟刘备手下的勇士们扭作一团,每一个弹指,都有人惨叫着从城墙上落下,或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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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墙外密密麻麻的尸地再添上一抔“尘土”,或给城墙内那还算干净的雪地,染上一抹血红。
一个黄巾勇士冲破层层阻拦,跳到南门前,右手对着门栓猛地一掌,那厚重的门栓竟然飞出几步,“咚”的一声,撞在门框上。门外,抱着撞木的数个黄巾军汉猛一用力,轰开了沉甸甸的朱红色大门。土垠城,这座黄巾军睥睨了两天的右北平郡郡治,终于向这些勇士们敞开了自己的怀抱。
其实,哪怕是从梁祯率领云部兵卒抵达土垠城的那一天算起,土垠城在官军手中,也才不过三天时间,三天的时间,哪怕全力以赴,都不足以将土垠城改造成一座可以逐屋争夺的堡垒,更何况,这三天中,云部只有少部分残兵伤卒待在城中。因此,这土垠城的攻城战,打到这里,就可以算是结束了。
起码,相三臣是这么想的,因为他特意给官军留了三面的缺口,供他们弃城而逃——黄巾军的目的,是攻占一座大体完好的土垠城,而不是全歼守卫土垠城的官军。
“大哥,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走吧。”张飞在刘备耳边吼道,随后爆喝一声,蛇矛一挺,一丈开外,一个黄巾军汉的胸口上便多了一个鲜血汪汪的血窟窿。
“不!召集所有兵马,一定要将南门守住!”红着眼的刘备一把将张飞推开,“高皇帝的后人,就没有弃城偷生的!”
黄巾军汉们涌进土垠城后,当即分出一部分,上下包抄城墙上的守军,余下的人,则在认路的军汉的带领下,直扑土垠城中北部的郡衙、县衙。然而,这些黄巾军汉的军事素养,实在低得可怜,冲着冲着,许多人便有意无意地脱离了队伍,转而打砸道路两旁的房舍,更有甚者,甚至纵起火来。
一时间,土垠城内,火焰与夜光同亮,喊杀与哭嚎齐鸣。俗话说:乱军如剃,今夜过后,这土垠城中,不知多少人要妻离子散,不知多少家会家破人亡。
梁祯带着云部最后的甲士们,在郡衙门口列阵,先是将郡衙中的桌椅一股脑地堆在门口,形成第一道障碍墙,兵士们再手持长戟,守在障碍墙后,一旦有黄巾军汉从障碍墙上露头,便将他戳成筛子。
然而黄巾军汉就像夏天的蚊子,没完没了,捅死一个,上来一双,砍死一双,上来十双。相反的,障碍墙后的官军,却是越来越少。柳城的大头张躺了下去了,海阳的瘦猴李摔在张少强身上。无终的方胖子则跌在他俩身边。
黄巾军汉踏着他们几个的尸体,步步紧逼,梁祯等人则不得不步步后退,直至在郡衙之中,围成一个圆圈,黄巾军汉则在离他们三步远的地方,围成另一个厚实得多的圆圈,并竖起如林的刀枪。
“杀!”领头的黄巾小旗官怒吼一声,外圆圈便开始步步紧逼。
“杀!”章牛回以更响亮的吼叫,右脚上前一步,左斧猛地一劈,砍断两根竹枪,随后身子一侧,躲过从右边刺来的几支竹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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