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得不错,兄弟们可以帮助我们脱离险境,但有的人,大手一挥,就能让我们再一次陷入险境。”梁祯一手抱着巴掌大小的木碗,一手抱着头盔般大小的茶壶,自斟自饮,“我想傍一棵大树,但又不知道,怎么去找。”
“不用去找。”黑齿影寒斩钉截铁道,她的神智似乎已经完全清醒过来,“等你有他们需要的东西的时候,他们自会来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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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现在一无所有。所以才想找个倚靠。”
“他们为什么会需要一个一无所有的人呢?”
“我……”梁祯扔掉茶壶与木碗,双手不停地拍着自己的后脑勺,“但,我们不可能每一次,都像这三天这么幸运吧?要是其中一次,运气差了点,我们现在,已经化作尘土了。”
“所以才要去总结得失。”黑刺影寒故意扯开了话题,她可不想跟梁祯去探讨“天命”这种深奥的东西,“天命控制不了,但人事可以。做好了,大树自然会来找你。”
“嗯。时候不早了,你早点休息吧。”梁祯找了个借口“逃”出了这个房间。
黑齿影寒的话,虽说没给梁祯现在的处境,带来任何实质上的帮助,不过也让梁祯记住了一个道理:想要求人,自己首先就要有相应的交换“价值”。
我要将云部,打造成一支向凉州兵那样的精锐!梁祯咬着嘴唇,猛一点头,这样,他们就不敢再这样给我出难题了。
然而,没等梁祯将自己的雄心壮志理出头绪来,现实,就给他出了一个火烧眼眉的问题。
原来,这土垠是右北平郡的治所,可它里面的大小官员,一听见黄巾军来的消息,就全跑了。现在虽说黄巾已退,可这些人,却也没有回来的意思。然而,正如国不可一日无君一样,郡县亦不可一日无牧守。因为缺了他们,上到右北平郡下到土垠县的一切维持社会正常运作的制度,便都形同虚设。
制度的形同虚设,带来的,却是社会秩序的崩溃。更何况,这右北平郡中,还有许多定时炸弹——慈悲爷在回军的过程中,可不知释放了多少黄巾军俘虏,再加上本就残留在右北平郡中的各路溃卒。这右北平郡,可谓是很不安宁。
梁祯、刘备、公孙瓒都发现了这些潜在的隐患,然而他们三人,却都不知如何解决。因为,理论上说,梁祯作为留在右北平郡的官阶最高的官员,又手握军马,有义务维持右北平郡的秩序。然而,梁祯却是纯粹的军队武官,既不属于右北平郡的官员系统,又没有刘虞、宗员这两位幽州巨头的委任,根本就无权过问郡中的事务。
而公孙瓒的情况,也与梁祯相差无几,他的差遣是玄菟郡郡丞,现在领的军令是协助梁祯整训云部,两者皆与管理右北平郡搭不上边。刘备就更不用说了,一介白身,敢对郡中事物插上一句嘴,都是下狱的罪名。
“我们可以将土垠的皂隶、差役召集回来,协助抓捕犯人。”最后,还是刘备经验丰富,“再跟这里的地头蛇商量一下,请他们出面维持。我想刘使君那边,很快就会派人来代行县令、郡守的职务的。”
“但愿,那些溃逃的蛾贼,没那么快反应过来。”梁祯点点头,对于这种在自己能力范围内已是无解的事,他能做的,也只有“但愿”了。
“怀德兄对土垠熟,因此,这土垠之事,就有劳怀德兄费心了。”
“为国岂敢言劳?勋定不负德源兄所托。”
将这些棘手的事务交给人缘最广的刘备后,梁祯便要开始着实整训之事了。第一步,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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