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梁祯再次一揖,然后转身昂首阔步而去。
虽然有了刘使君的首肯,但梁祯还是不敢太过骄横,当即找到督军从事,请求对方“指挥”围剿。督军从事跟蓟城兵曹一样,也被宗员弄成了光棍司令,手中只剩下五六个文员,根本不可能给梁祯提供什么帮助。但这并不妨碍他“笑纳”这送上门来的功劳——反正他是这次行动中级别最高的官员,有功劳,自然是他拿大头。有罪过,自然是梁祯以及他手下的一干兵卒去承担。
“你干嘛要自讨苦吃啊,哥哥。”章牛十分不满意梁祯将功劳拱手相让,将罪过揽在自己身上的做法。
“这些人,虽说不能助我剿匪。但却能够分分钟坏了我们的事。”梁祯叹了口气,两年前,崔平和公孙贵给他上的课,他一生都会记得。两个四百石年俸的小官,便能将自己整得生不如死,更何况,是现在这些动辄六百石起步的一州从事?
“再说,这次我将功劳相让,沙从事多多少少,还会念着我的好。”梁祯并不觉得,沙从事在手中无一兵一卒的情况下,还有底气将自己这个云部司马的示好拒之门外。
梁祯连夜调兵入城,包围了雷十五以及刘凡尘的藏身之所。刚刚布置完毕,刘使君就和沙从事同乘一辆马车来到了刘凡尘的藏身之处。远远地立在兵卒们的封锁线外。
“禀刘使君、沙从事。我等已将叛贼包围。”梁祯拱手行礼,却刻意略去了“只等某某下令,便一鼓作气冲进去,活捉叛贼”这句话,因为现在刘使君和沙从事是同车而来,无论是一并向两人请示,还是单单请示其中一人,都会得罪他们俩中的起码一人。
“请使君定夺。”沙从事及时接过话茬。
刘虞手一挥:“攻,不过不许破坏隔壁民宅。”
“诺。”梁祯领命转身,伏在传令兵耳边道,“使君有令,进攻。但万万不可伤及民宅。”
“诺。”
兵士们燃起火把,扛着长梯,蜂拥而上,几个披甲勇士三两步就爬上屋顶,翻身而下,片刻的寂静之后,庭院的大门,便被人从里面打开。早已迫不及待的兵卒们立刻一拥而入。
梁祯也握着刀,跟着兵卒们进入庭院。但见庭院之中,林木森森、杂草丛从、假山耸峙、残幔飘飘,一看就是一副荒芜多年的样子。兵卒们举着惶惶火把,在庭院中穿梭奔走,一闪闪破烂的房门被踹开,一间间阴暗的房间被照亮,可找了半天,却愣是看不见一丝有人居住过的痕迹。
兵卒们又扑向后院。后院与前院之间,有一道高墙相隔,高墙上开着一扇朱色的大门,当然这扇门也是关着的。众兵卒立刻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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梯子,准备像刚才那样,从院墙上翻入院中,再给后续的同伴开门。
怎知,打头的四个兵卒刚消失在墙后,还不到两个弹指,院墙里面便传来一阵“咻”“咻”的破空声,以及几声凄厉的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