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梁祯的三百精卒,则是轻装而行,每日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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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里。因此,仅仅两日,便追上了日行仅十余里的狄寇们。
傍晚,梁祯带着冯良以及几个卫兵,登上了一座山丘,山丘位于狄寇营地的西北侧,恰好可以清晰地看见那个淹没在血色斜阳中的营地。
营地中,有将近两百人,其中有七八十,是被掳掠而来的汉民。狄寇们很好辨别,因为他们都是编发的,戴着有帽垂的皮帽,穿着小袖的袍服,脚上蹬着靴子,腰间带着弯弯的马刀,肩上背着较步弓短小的马弓。
梁祯忧心忡忡地看着黑齿影寒,在他的印象中,塞外的人,都长一个样,因此他害怕,面前的这些人,会不会是黑齿影寒的同族,如果是的话,明日的行动,就将会在他跟黑齿影寒之中,多添一条永远无法愈合的伤疤。
所幸,黑齿影寒慢慢地握紧了拳头,眼眸中,凶光毕露,神态与旁人并无半点不同。不过,旁人眼中的怒火,是对父兄妻儿被奴役、被凌辱的愤懑,而黑齿影寒眼中的怒火,在梁祯看来,意味不明。
梁祯支开了其他人,悄悄地问黑齿影寒:“他们是什么人?你能认出来吗?”
“鲜卑人。”
梁祯暗暗松了一口气。鲜卑是草原上的另一个大国,实力与夫馀相当,因此两国之间,不可能没有仇怨。
晚上,兵卒们围在篝火旁,并将目光一并投在他们的司马身上。因为今晚,梁祯将对他们进行一场别样的动员。
叶鹰扬穿着整齐的军衣,却没有戴屋山帻,笔直地站在众人面前。
真正的冠礼,程序繁琐,仪式庄重,单是加冠冕,就要进行三次,而且都不在同一天之内,衣服也要换许多套。但由于是在军营,加冠的也都不是世家豪门,因而仪式被省略了不少,就变成梳发,以及加冠两个步骤。
步骤虽然简单,但梁祯也特意放慢了每一个动作,以示庄重。几步外,三百劲卒目不转睛地看着,没有一人发出一丝噪音。
一炷香后,梁祯给叶鹰扬戴上了冠冕。冯良双手捧着叶鹰扬的斩马剑,走到叶鹰扬面前:“自此刻起,你成年了。你有勇气,拿起你父亲的剑,去抵御外虏吗?”
“有!”
梁祯从冯良手中接过那柄跟叶鹰扬差不多高的斩马剑,并将它双手送到叶鹰扬手中,待叶鹰扬将剑接过后,再握住他的手腕,将他的手高高举起:“云部新增了一个战士!明天,就让狄寇,血债血偿。”
兵卒们齐刷刷地抽出环首刀,组成一片寒气逼人的刀林。
当夜,兵卒们都没有搭建帐篷,而是抱着自己的兵刃,围在篝火旁休息。一更刚至,值哨的兵卒便逐个推醒了熟睡中的熊罴屯兵卒,这一百劲卒草草地啃了些干粮后,便在黑齿影寒的带领下,消失在夜色之中。
五更天,余下的兵卒也被叫醒,吃过朝食后,便在梁祯的带领下,踏着五更天的星光,悄无声息地向五里外的匪营摸索而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