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来越多的鲜卑人从被撞开的另两扇门中冲出来,梁祯立刻让邓远和章牛领着余下的军士分别去堵截那些冲出来的鲜卑人。就在此时,梁祯忽听得一声怒呵,竟是一个身高七尺有余的鲜卑人,从墙壁上一跃而下。
火光中,只见此人头顶光滑,没有一条头发,裸露出趣青色的头皮,唯有脑袋两侧及后脑勺上,留着三缕黑发,大腿般粗细的脖颈上,围着一圈拳头般大小的珠宝。看这打扮,想必是鲜卑人的使者了。
这使者也是个狠厉之人,刚从墙壁上跃下,就一刀砍掉了一条胳膊,接着他身形一闪,猛地撞入一个甲士怀中,那甲士虽说身着铁铠,可被他这一撞,竟也是一个踉跄,摔倒在地。甲士一跌倒,八尺邓远的背心便完全敞开,鲜卑使者立刻舍了这甲士,一步上前猛地一刀砍在邓远背脊上。
壮汉受痛,猛一回身,一刀劈向使者,怎知这使者虽长得五大三粗,可身法却灵巧得吓人,身子一蜷,堪堪躲过壮汉的刀,接着弯刀一甩,“乒”“乒”两声,壮汉的胸脯便溅起两朵火花。
鲜卑使者似乎有着使不完的劲,手上力道刚老,左脚便已踹出,正中邓远的小腹。可别小看这一脚,八尺高的汉子竟被他踹得倒退三五步。鲜卑使者哪肯放过这一大好机会?三步上前,左一刀,在壮汉的右肩上留下一道又长又深的伤疤,右一刀,壮汉右脚一跪,整个儿跪倒在鲜卑使者面前,脆弱的喉咙更是直接暴露在鲜卑使者的刀下。
“嘶”血雨之中,八尺大汉缓缓伏倒在地,死得不能再死了。
不远处的梁祯看得怒从心上起,一刀格开面前那鲜卑人的弯刀,然后飞扑上前,右脚一探,一刀已横横劈出。
鲜卑使臣哪是吃醋的?当即弯刀向下一压,“乒”的一声,两把兵刃一并摊开,火光四溅。
梁祯怒吼一声“杀”,刀锋直刺鲜卑使臣的脖颈,鲜卑使臣扭身一臂,弯刀从右至左而至,定要将梁祯劈成两半。梁祯猛地一跃,灵巧地跃至鲜卑使臣身后,右手一闪,环首刀便在鲜卑使臣的右脖颈到左腰上留下一条又长又深的红印。
鲜卑使臣惨嚎一声,声音竟是这般撕心裂肺,令人心惊。接着他猛地一回身,“哐”的一声,弯刀与梁祯胸口的铁甲相撞,震得梁祯腹部翻江倒海,身子也不由自主地倒退好几步。
这一边梁祯等人正厮杀得激烈,那一边,黑齿影寒也正和班图部的且渠“刀来剑往”,唯一不同的,或许就是且渠的帐篷中,并没有人真正流出了一滴血。
“我听说狼群在捕猎时,都会先掂量自己的实力与猎物的大小,这是因为,尝试去捕猎体型巨大的猎物,耗费大量力气不说,还容易令自己受伤。”黑齿影寒轻轻地摇晃着手中的骨制酒器,以让里面的马奶酒不停地拍打着酒器的四壁,“白狼也是如此吧?”
“哈哈,当然。这可是先祖留下来的经验。”老且渠说话时,双眼一刻不离自己面前的那樽酒器中,那平静的液面,“无数鲜血换来的经验。”
“既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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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那请您想一想,与王师兵戎相见,班图部能获胜吗?”
液面中,老且渠的身影忽地一晃,接着是那如老狼一般桀骜但苍老的声音:“不能。”
“要是班图部有难,鲜卑人会挥师来救吗?”
“不会。”
“班图部愿意离开这块土地,去更北,更苦寒的大漠中游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