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的,我不过......”
啪!
昭明子没有伸手去接,还想说着什么,老嬷嬷一脸不屑,双手一松,钱袋子落在地上,发出好大的响声。
“告辞。”
说罢,老嬷嬷被弟子们搀扶着上了车。
寿王的禁军与屿关山庄的弟子分成两队,一队执行护卫,一队在车上休息,就这般声势浩大的走出了并州城。
“怎么样?身子还撑得住吗?”
卯灵儿掀开帘子看看,外面果然是好景色。
“无妨,只是,庄枢一路过来想必很是艰难,我在山上看到了你家弟子挂在树上,你的一辆车也翻了下去。”
卯灵儿顿了顿,随后也说了句无妨。
“这么多年了,庄枢还是不愿意跟瑁儿说话吗?”
李瑁小声的呢喃,声音很小,但是卯灵儿听得真真切切。
“我跟你没有什么好说的,这么多年我们之间也没有什么交集。不过就是小时候,你还很善良。”
卯灵儿没有继续说下去,这种话说着没意思。
“若您不是屿关山庄的庄枢,我不是大唐的皇子,或许如今是一副其乐融融景象吧。”
卯灵儿依旧没有回话,只是一旁的老嬷嬷简直是尴尬的要死,听着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只能尽力将自己装作是一个不会动的物件。
“庄枢在我幼时,跟我说的话,我算是全数违背了,但是我的初心,或许还在。”
“初心还在?如今大唐山河在你的手下已经成了这幅样子,亏了你还能与我说你初心还在?我竟然不知道你有这般的初心。”
李瑁冷笑,笑的是自己。
“这山河,已经不是我想要运筹的东西了。只是,乱了就是乱了,不会是我一个人的罪过,我不过是站在了袭来的水波中心,尽我所能,去左右乱的节奏罢了。”
卯灵儿挥挥手。
“也就是如今两辆头车剩了一辆,你又身子不好需要照顾,不然我就赶你下车。”
“庄枢,您说,若是这天下没有李瑁,会乱吗?”
卯灵儿的目光暗了些。
“但是有了我李瑁,谁能说得清楚,是比没有我更乱了,还是好了一些?没人看得懂我当初的想法,我也不在乎。”
“是你不愿意表露,我还记得,那一年人间微雨,你坐在梧桐树下,都不知道我是谁,就问我,说啊,这世上的人就像梧桐树的尐一样多,多一个少一个都无所谓,但是对于那一枝,少了一个尐,也会伤心吧?”
卯灵儿说着说着,嘴角不自居的有笑意流出来。
“是吧,当年是这样问的,我只是觉得,或许对于整个园子来说,少了一棵树,一个尐不算什么。但是对于树来说,对于相依在一起的其他尐,每一个不起眼的尐都很重要,所以我不懂为什么家国要用生命去守护。”
李瑁动了容,又开始有些要咳的意思。
“当初你是那么善良,如今多少人因为你惨死。你说你当如何自居?”
“没有办法自居,我之前一直按照初心去做,但是只有被父皇看不起,被兄弟排挤,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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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甚至逼死了我的生母,任由我宫里的人随意打骂我。”
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