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
也就依从了她的心思。
半晌,鲜衣喘着细气,红衣微微凌乱,一双晶澈美眸中雾气欲滴,但妩媚幽艳的眉眼之间,却满是浓情蜜意:“公子,今晚陪着鲜衣好不好?”
也是临夜。
圆月高挂,风格迥异的两种景观在伊布斯呈现而出。
雅致水榭之中,因为距离与各国大军偏远,倒也不用担心被别人窥见,更何况,也无人敢窥视。
不过。
却有一辆马车依旧停在那界线之上未有动静。
透过车帘看着不远处绿湖之旁缠绵悱恻的二人,楚稚玉手发白,玉容之上满是煞气。
一人是云国女皇,乃是大燕世仇,一人是长安县候,大燕赖以生存的主心骨。
这二人却当着大燕女皇的面郎情妾意,恨不得以天为床,以地为被。
楚稚的心情别提多难受了。
他。
他怎敢如此!
“陛下~”
怯怯诺诺的道了一句,月姬心情也很是低落,此情此景,大燕赖以生存的保障却和那云国女皇搞在了一起,月姬心里又怎么可能舒服。
可是这是县候的私事,月姬也无法过问。
见陛下那眼中浓郁的愠怒,月姬柔声说道。
“陛下,要不,要不先回营地之中吧。”
缓缓转过头来,不去看那恼人之幕,楚稚幽幽叹了一句。
“月儿,你说他既然对朕有意,可为何又如此堂而皇之的转头和那个女人纠缠在一起?”
陛下,这事得问您自己啊。
若是您对县候态度好一些,别闹的这么僵,县候也不至于这个时候置陛下您于不顾,甚至于一路上连一句话都不曾说过。
可是这话月姬又怎么可能说出口,只能憋在心里强颜欢笑劝慰道:“县候人中龙凤,那云国女皇倾心于他,对大燕来说未曾不是一件好事。”
“今日那云**队不就是因为县候和那女人的关系才站在我大燕这边,不然那圣教长老对县候的发难也不是如此轻易便可以揭过去。”
好事么?
望着远处地平线处那慢慢卷起的一缕缕沙尘,楚稚一时默然,随即一股莫名的酸涩在心头逐渐氲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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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教营地之中。
周啸天满脸怒火的坐在案榻之前,居下一众黑卒面色凝固,大气不敢出。
“大长老,夏侯将军求见。”
忽,侍从来报。
“请他进来。”
一阵盔甲列列响起,后一个面色刚毅的中年男子大步走进营帐之中。
来人正是此次夏**队的统帅,夏侯目。
“大长老何须如何大动肝火?”
看着地上那碎裂的酒杯,夏侯目大笑出声。
斜了一眼夏侯目,周啸天冷冷道:“夏侯将军此刻竟还有心思幸灾乐祸?此番那燕云联合,难不成夏侯将军心中一点也不担忧?”
“大长老多虑了,明日各国大军便会奔赴天堑而去,而教主早就对那长安县候斩杀圣使一事心中不满,大敌当前,又因火药之名,只需教主一道尊令,派遣大燕军队作为先锋队伍,到时候直面那域外之族的兵锋,何愁那大燕十万兵力不陨落那蚀人沼泽之中?”
如今天堑已经是摇摇欲坠,而那域外之族具体有多少兵力尚不得知。
不过此番域外之族来势汹汹,若不是以备万全之策,完全没有必要以如此誓不罢休的趋势撼动千年未曾攻破的钢铁堡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