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丫鬟呃了一声：“方掌柜在他自己的房间里，其他病人都安置在甲板下方的第二层船舱内。”
林凡手一挥：“带我去看看方老板。”
丫鬟面露为难之色，但她也不敢违抗林凡的话，于是点了点头：“公子请随我来吧。”
这名丫鬟在前方带路，领着林凡和阿狸来到回廊尽头处的一间房间，一进房间就闻到一股浓郁的中药味道。
“阿嚏——！”
阿狸忍不住打了个喷嚏，连忙伸手把头顶上的狐狸耳朵按回到头发里：“这么重的药味，这是熬了多少药啊！”
林凡快步走到床前，床上躺着的果然正是方伦。
只不过三日未见，眼前的方伦却像是完全换了一个人，两腮深陷双目无神，呼吸沉重无比，仿佛一个四处破损的风箱，发出呼呼的声响。
林凡眉头皱起，伸手探了探方伦的额头，热的有些烫手。
林凡扬起手在方伦面前挥了挥：“方伦，你现在感觉如何？”
方伦木然的望向林凡，完全没有任何反应，整个人就像彻底失了神。
丫鬟从后方过来，把一个水盆放在床头，之后浸湿毛巾给方伦擦拭：“公子你不要白费力了，方掌柜从今早开始就认不出人，大夫说他被高烧烧坏了脑子，要想办法降温。”
林凡眉头紧皱，伸手按住方伦的手腕，开始为他把脉：“方伦是什么时候的病的？”
丫鬟回想了片刻：“前两日晚上的时候，方掌柜似乎感觉有些不舒服，昨日起来就开始发烧，找医生来看病，说是湖面上风大，得了风寒症。”
“昨晚吃了很多药，但是今早起来完全没有好转，反而还加重了。”
林凡松开方伦的手腕，面色有些阴沉：“不是风寒，这病症有些古怪，船上其他人也是如此么？”
丫鬟点了点头：“其他人也都一样，只是有的症状轻些，有的重些，少东家正在下面的船舱里帮忙照顾。”
阿狸呀了一声：“小姐去船舱照顾病人，那万一也得病了怎么办？”
林凡摇了摇头：“不用担心，她不会有事。”
林凡并非盲目自信，因为方小檀体内有仙舍利，百病不侵。
但这柄是在非常古怪，与其说是风寒，倒更像是……
“瘟疫？”
林凡面露困惑之色，站起身来：“我们去下面的船舱看一下其他人的情况。”
临走之前，林凡望向那名丫鬟：“把那边的窗户都打开。”
丫鬟愣了下：“可是大夫说这是风寒，不能受风。”
林凡摇了摇头：“听我的，打开窗户。还有你，每次进出这间屋子前后记得把手洗净，身上穿的衣物每日都要换洗。”
说完之后，林凡扔下一脸懵逼的丫鬟，带着阿狸匆匆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