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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真挪到冷临江的面前,看到那如沐春风般和煦的笑,说是不怕,但心里还是不停的打鼓,手也跟着微微的抖:“少尹大人,下官敬您。”
冷临江喝了酒,笑眯眯的望着王真的手,突然从袖中取出个方方正正,巴掌大的锦盒,塞到王真手里,神秘兮兮的低笑:“王大人,听说那新娘比大人小好多,这药可是宫里出来的,好使的很,王大人晚上一试便知。”
王真的脸色刷的一下就变了,他打死也没想到冷临江还有这么龌龊的东西,他干干的笑了两声,赶紧收好锦盒,端着酒落荒而逃。
韩长暮显然也听到了冷临江的话,目光凉凉的瞥了他一眼。
冷临江丝毫不觉不好意思,厚着脸皮嘿嘿直笑:“久朝,人家这是喜酒,你怎么喝出了丧酒的感觉啊,多晦气,来,笑一个,招财进宝。”
这都哪跟哪啊,韩长暮还是被逗乐了,抿出一个笑来。
王真敬了一圈儿酒,一转头,正好看到韩长暮唇边未尽的笑,顿觉惊悚。
王贵拍了拍王真的肩头,附耳说了一句什么,王真镇定了下来,继续往前走着敬酒招呼,而他则端着酒盏走到韩长暮面前,恭敬却又毫不卑微道:“韩少使,有礼了。”
韩长暮也不托大,淡淡的应了一声,与王贵一同落座,抿着唇不语。
不远处笑声鼎沸,衬得这二人之间更加冷肃了。
王贵率先绷不住了,轻咳了一声,起了个话头:“少使大人素日繁忙,没想到近日却赏光来了家侄的婚宴,这实在是让王家蓬荜生辉啊。”
韩长暮似笑非笑:“闲来无事,讨杯酒喝,王公公不会是不欢迎本官吧。”
王贵呵呵干笑两声:“哪能啊,少使大人说笑了。”
话是这么说的,可他心里却不是滋味的很,看着韩长暮不阴不阳的一张脸,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好好的婚宴,都快被这小子搅成了丧宴了。
真他娘的晦气。
他正暗自腹诽着,就听到韩长暮阴恻恻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他不由自主的心头一寒。
“咦,这大好的喜事,王忠怎么没来?”韩长暮啜了口酒,皮笑肉不笑的问。
王贵心里“咯噔”一下,脸上神情不变,依旧喜气洋洋的笑道:“嗨,那小子性子野,早早的就出京玩儿去了,竟连他大哥的婚宴都没赶上,也是不懂事。”
韩长暮轻轻晃动着酒盏,似笑非笑的挑高了尾音,“哦”了一声:“是么,那本官内卫司里的那个王忠,就是冒充的了?”
王贵的脸色变了一变,但想到当日是他亲自送的王忠出城,便笑道:“大人说笑了,忠儿是个老实孩子,从来都不惹事,怎么会得罪了大人进了内卫司,大人说笑了。”
韩长暮挑眉,定定的望了王贵一眼,淡淡道:“是啊,那内卫司里的王忠一定是假的了,本官原想着到底是王公公的血亲,留了些面子没动刑,现在看来,倒是本官多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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