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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未,内卫带人去了盛老四的家和他常去的几处赌坊,但都扑了个空,现在还在搜捕。”
韩长暮的脸色沉了沉,瞥了孟岁隔一眼,冷厉道:“把胡人带到内卫司监牢,再审。”
料理完了这些事情,韩长暮抬头,对包骋道:“你先回去,明日还要下场。”
此时八十一声暮鼓响毕,城中已经宵禁了,但是包骋如今是内卫司的人了,身上已经带了内卫司的腰牌,出入方便,倒也不怕犯夜。
听到韩长暮这话,包骋如蒙大赦,赶忙应了一声,抬腿便要走,转头又看到姚杳,他试探着问:“那个,阿杳,一起啊?”
未待姚杳说话,韩长暮便冷冷道:“姚参军还有事。”
姚杳张了张嘴,哼了一声:“你先回吧,明日下场,预祝你考的全会,蒙的全对哦。”
包骋嘿嘿一笑:“我只盼着自己别在考号睡着了,把口水弄在卷子上就行。”
孙英听到这话,扑哧一下笑出了声。
韩长暮亦是莞尔,挥了挥手:“去吧。”
夜色汹涌袭来,渐渐笼罩住了整座长安城的上空,里坊中亮起灯火,正是用暮食的时候,曲巷中满是温馨自然的市井烟火气。
夜深宵禁,坊门已关,但坊里还有路人往来,皆是行色匆匆。坊里还有一个个小食摊子,几条长椅几张食案围在墙根,淡白的雾气在夜色中氤氲开来。
晚归的人围坐在食案旁,熟识的或是不熟识的,都能借着饭菜的这点热乎劲儿,搭几句讪,说几句家长里短。
绕过这条烟火气十足的曲巷,后头那条曲巷便格外的偏僻少人了,整条曲巷狭窄而深幽,两侧的梧桐树修剪的雅致秀丽。
窄巷的地上铺了大小一致的齐整青砖,看起来是经常修缮维护,青砖上没有一丝裂纹,两侧的墙面上也粉成了白色,这种颜色的墙面白日里看着没什么,但是入了夜,四下里漆黑一片之时,但凡有人从墙下走过,暗影便会绰绰约约的映在墙上,无处遁形。
这条窄巷虽然僻静,但巷子里的宅子却多为三四进院落的宅邸,丹楹刻桷,门楣高悬,一看便是底蕴深厚的世家大宅。
巷子的尽头,两盏高悬的灯笼在夜风中摇曳,灯火绰约,照亮门楣上浑厚高古的“李府”二字。
李家的宅邸是个三进院落,在这条曲巷里算是小的了,但却无人敢小瞧了李家,只因这家的二郎年纪轻轻的,便在吏部任了个五品的郎中,着实是前途无量。
李家祖上是江南世家,因着家里的三个郎君都在京为官,近年才迁来长安城定居,斥巨资买下这么个三进院子。
这宅子买下来时已经破败不堪了,李家一琢磨,与其翻新修缮,不如推倒重建了,便将原本破屋全部拆掉,建成了如今的粉墙黛瓦的宅邸。
府里的景致也都按照江南风光建造,竹影婆娑,奇石迤逦,一步一景皆精致婉约。
这些景致白日里看来雅致妩媚,可深夜里灯火燃的不多时,偶有几丝光亮落在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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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石上,暗影诡谲,平添了些许阴沉沉的气息,便有些瘆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