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斌却是举着望远镜站在福广军大营前,不断的观察着炮击的效果,他身后,两排身着统一制式盔甲的将领整整齐齐的站在那里,火红的披风在风中猎猎作响,煞是威武霸气。
他仔细观察了一阵,这才放下望远镜叹息道:“五百斤佛郎机炮的威力还是有点小啊,这都轰了一上午了,连个箭垛都没轰掉,成龙,你看看,有必要调两千斤佛郎机炮过来吗?”
负责指挥水师船队的俞成龙闻言,连忙举起望远镜往城墙方向看去,他仔细观察了一阵,这才估摸道:“按这进度,恐怕得轰击三天以上才能将城门楼附近的箭垛和女墙扫掉,而这样连续轰击,弹药损耗相当惊人,末将估摸着,这次运过来的炮弹最多能连续轰击一天,而松江府那边储存的五百斤佛郎机炮炮弹最多能连续轰击三天,也就是说,我们很有可能还要去东番调集炮弹过来。“
张斌闻言,思索了一会儿,随即果断下令道:“停止轰击,令东番前卫速速运送五十门两千斤佛郎机炮过来,要带炮车的那种,至于弹药,有多少就装多少,用镇远巡洋舰一次性送到松江府那边的基地来。”
这次测试等于是失败了,不过没关系,他有的是时间,这点弹药损耗对他来说也不算什么。
不过,罗汝才却不这么看,他认为张斌这是没弹药了。
小子,这下不匹干了,这事没完,谁让你拿着火炮乱轰的,吓着你家大爷了,知道吗,得赔!
罗汝才眼珠子一转就是一个“计谋”,当天下午,确认官兵再没弹药轰击之后,他便再次派出使者来到明军大营。
张斌只当是这小子被轰得有点怕了,派人来说好话呢,没想到那使者一开口就是:“张大人,我们掌盘的说了,鉴于你胡乱开炮,给我们带来了不少损失,我们接受招抚的价码变了,现在,朝廷必须提供六万人的粮饷我们才接受招抚,你自己去跟皇上解释吧。还有,你如果敢再乱开炮,开一次就涨一万,你自己看着办吧。”
哎呀喝,还玩涨价,张斌真是牙都差点笑掉了。
罗汝才以为他这招玩的相当高明,涨价首先是告诉张斌,爷很生气,下次不准再这么玩了。
然后,他让张斌自己去跟皇上解释,就是想让张斌在皇上面前吃瘪,说好的五万怎么变成六万了,看你怎么解释。
最后,最重要的,这价涨的越高,降价的空间就越大,拖延的时间就越长,涨一万再降一万,这不就是两趟了,起码又能多拖延一个月时间。
这一招,可谓一举数得,他认为,张斌非被他这招玩得焦头烂额不可。
可惜,他完全搞反了,这会儿是张斌在玩他,不是他在玩张斌。
还玩涨价,张斌对这货真的有点无语了,鉴于这货自嗨的太厉害,他决定,不跟这货玩了。
他直接对那使者道:“回去告诉你们掌舵的,想吃什么赶紧吃,想喝什么赶紧喝,吃完喝完把脖子洗干净,等着。”
这话,没头没脑的,貌似跟他们提的要求没关系啊,那使者莫名其妙道:“啊,什么意思,等什么?”
张斌没好气的道:“等着本官攻入城内去宰了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