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江军三万;
山西军六万;
陕西军三万;
湖广军三万;
天雄军一万;
戚家军一万;
河南军一万余;
所有在编的正规军队加起来足有四十多万,就算以最低的粮饷计算,每人每月粮一石,饷一石,那也是将近九十万两一个月,一年下来九十一千多万两,当然,朱慈烺也清楚,粮饷肯定不止这个数。
他稍微算了下,脸色顿时变得有些难看了,他小心的问道:“师傅,这四十多万大军粮饷到底是多少?”
张斌如数家珍的道:“山西军、陕西军、湖广军、河南军这些临时聚集的屯卫就不说了,十多万人马一个月的粮饷也不到三十万。辽东军、秦军、川军、关宁军、东江军这些算得上精锐的队伍粮饷就比较高了,尤其关宁军,纯骑兵,战马消耗的费用几乎赶的上士卒了,这二十多万人马,一个月下来粮饷就有一百多万两。还有福广军、福建水师、天雄军、戚家军这些装备齐整的精锐,耗费尤其惊人,不到二十万人马,粮饷及火器车船等耗费全算上,一个月最少也是两百万两!这真要算起来,四十多万大军一个月的耗费大致是三百五十万两,一年就是四千多万两!”
“嘶!”,朱慈烺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四千多万两,也就是说,把大明全年的税赋全填进去都不够养活这四十多万大军!
他有些惊惧道:“这些费用以前都是东盛堂出的吗?现在,东盛堂按律缴税的意思是不是不再负担军费了?”
这家伙,他一开始还为东盛堂一年缴纳一千多万两的税赋而暗自惊喜了,现在看来,这一千多万两还不如不要啊,要了这一千多万两,就得付出四千多万两,这谁扛得住啊!
张斌缓缓摇头道:“微臣当然不是这个意思,微臣今天来找皇上就是为了商量这事。”
原来不是这个意思,朱慈烺满怀希冀的道:“东盛堂还会继续承担这四十多万大军的军费吗?”
张斌还是摇头道:“皇上,不是微臣不愿,实在是这军费太多了,东盛堂现在也承担不起,前几年之所以承担的起,主要是剿灭反贼,收拾建奴,包括拿下东瀛,都有许多缴获,把这些缴获凑一凑,东盛堂勉强还能担得起这四十多万大军的军费,但是,现在不行了,因为现在一年未有任何战斗,没有任何缴获,前面的缴获也差不多消耗光了,到明年,东盛堂也扛不住了,所以,微臣才会斗胆找皇上商议此事?”
朱慈烺闻言,不由皱眉思索起来,想了一阵,他才试探道:“那怎么办,师傅?裁军吗,将大部分军队都解散去屯田吗?”
张斌欣慰的点头道:“皇上英明,这裁军的确势在必行,不过也不能裁太多,像山西军、陕西军、湖广军、河南军这些原本就是屯卫拼凑起来的军队,裁了就裁了,对大明整体实力影响并不大,但是,像辽东军、秦军、川军、关宁军、东江军这些算得上精锐的队伍就不能裁的太厉害,不然,对大明的整体实力影响太大了,像福广军、福建水师、天雄军、戚家军这些装备齐整的精锐,更不能裁,裁了,那是自断手脚,一旦大明遭遇强敌,短时间内想再组建这样的精锐很难。”
朱慈烺闻言,大概一算,这裁了山西军、陕西军、湖广军、河南军,好像并没有减少多少军费啊,大明全年的税赋全搭进去还是养不起剩下的三十多万大军啊,这钱还是不够用啊,师傅这是什么意思呢?